西——我实话实说,你别在意啊,确实挺漂亮的——能有什么芥蒂呢?”吕布又一次伸手在半空,比量董白的身量,“你当她是七女吗?你看看她那胳膊,那个腿,她学得来吗?别说马槊,给她一把手戟,她能拿得住吗?”
董白呼吸一滞,扭开了头,不去看他。
【你看,他比我狗魅多了,当着人家的面就说这种话。】她在心里默默地说道,【我还不算很不会说话吧?】
【……你早晚有一天要堕落到同野猪比较说话技巧的地步。】
吕布今天的牢骚特别多,因此很快就醉了。
“那群公卿的清高劲儿呦,硬是不肯跟西凉人同流合污,行啊,现在李傕郭汜和张济樊稠联合起来了,朝廷的应对在哪呢?”他诉苦道,“你给蔡邕杀了有什么用啊?!”
她端起酒壶,又给他斟满,“将军以为当如何呢?”
“我早就同王司徒讲,安抚分化,将郿邬财宝尽皆赏赐出去,他们必定不久自散。”吕布通红着一张脸,舌头有点直,但思路还颇清晰,“或者若是朝廷想打,也当早早坚壁清野,逐个击破,决不能令他们联合起来……但王司徒一心只忌惮我们……并州……”
吕布出了一会儿神,目光忽然转向了她身后的董白,“听得懂吗?”
“……啊?”
董白身体一震,似乎在苦想该怎么回答时,吕布又嚷了起来。
“听不懂不要紧,再来点酒啊!”
“……我来吧。”咸鱼正要起身,拎了空酒壶时,吕布按住了她。
“你可不能沉迷于美色,”他自以为小声地说道,“妇人家要是发现能拿捏住你,那你以后可就……”
“……………………”
她不知道该说点啥,董白也不知道该说点啥。
于是董白起身,抱了酒壶去打酒,吕布继续发牢骚。
“若是朝廷欲进一步,则当令我带兵出去平剿;若欲退一步,当派大臣过去招抚,这么不进不退的到底想干嘛呢?”
“那……将军为何不劝谏呢?”
吕布的眼神突然变了一下。
“王允心中,我不过一剑客尔。”
这正是她所想的。
吕布、张辽、高顺、魏续,这些人都表露出想要结交她的意向,她在市井间也有剑客之名,但对于公卿而言,这是一个带着贬义的称呼。
“你也如此。”似乎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吕布直截了当地说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