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士气也受到了影响。
因此这些粮草与钱帛一定要带到前线,它们不是士兵,不能攻城略地,但没有它们,再忠诚的士兵也可能倒戈相向。
在她带着兵马回到合肥时,太史慈与张辽也已汇合于此。出乎陆悬鱼意料的是,他们还带来了陈登。
这位郡守平时从来不离广陵,即使快马加鞭,四百里路程往返也要数日才能来回,因此他能来合肥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的。
并且陈登并没有说明自己是为什么而来,他只说广陵那边的事已经交给族兄弟们代为处理,约定十日之内返回即可。
用过晚餐之后,徐庶、张辽、太史慈各自去忙营中之事,中军帐里只留下陈登与她时,她才连忙开口。
“阿兄此为何来?”
这位看起来疲惫而严肃的文士沉默了一会儿。
“我有些事要当面问你。”
“……何事?”
“下蔡已失,因此有流言称主公返回下邳,而今曹军欲攻淮阴一线,令我军首尾不能相顾。”
“是。”她简短地说道,“不过我已经派人提醒傅士仁,要他警醒,死守不能出战,只要淮阴不失,下邳仍有援军。”
“若失了呢?”陈登紧紧地盯着她,“你与云长自合肥一路北上,曹操岂能不知?他以逸待劳,你们又要打穿他几层重兵布下的防线,才能赶回下邳?”
“……阿兄?”
不同于往日和蔼可亲的神色,陈登那泛着淡淡青灰色的面容甚至有些怕人,他几乎是一字一句地,问出了那个问题。
“你能守住徐州吗?”
风吹动烛火,帐篷里的光线忽明忽暗,陈登的面容也跟着忽明忽暗。
她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在曹操大军压境的威胁之下,徐州士族内部一定会出现动摇。
这种动摇会越来越剧烈,最终演变成一场雪崩。
而有兄长情分的陈登就是如此,在她面前将这种动摇的心迹袒露无疑。
她能守住徐州吗?
即使在曹操与袁绍的合力围攻之下,即使她的盟友已经疲惫不堪,即使她的家园也如风中之烛,岌岌可危。
可是,可是,那些动摇的人是不是也会想——陆廉会如何?
那所谓名满天下,百战百胜的名将,能够在这一阵绝境中,杀出一条生路吗?
她的眼睛垂了下来,在烛火前笑一笑。
“阿兄应当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