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第一人的。
他必须拿出点什么真东西来,许攸想,他必须能够帮助刘备,一举奠定胜局。
天冷了,该想办法让许攸破产了。
陆悬鱼的案几上也放了好几封信,内容大同小异——许攸药丸。
这些信分别是正在带娃的荀绍送来的,正在筹备军粮的钟演送来的,以及躺得很平,根本都不能理解到底哪来情报路子的司马懿送来的。
……刘备那边送的信是第二天送过来的。
她看完这些信之后,又去看地图,看了半天总觉得不对劲,狐疑地拿起这几封信,挨个闻一闻。
有的信什么气味都没有,只有灰尘,有的信上带一点墨汁的气味,有的信上掺了一点很淡的香,不像是刻意熏的。
这些信的气息她都不是很熟悉,直到最后一封,她仔细闻闻,终于闻到了很熟悉的气味。
司马懿进帐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所出仕的这位主君拿着信,皱着鼻子,傻乎乎地闻来闻去。
“谁养猪了呢?”
第476章
陆悬鱼把那封信放下了,正襟危坐,一本正经。
她自觉是很给对方面子了的,因此对方进来之后行了一个姿势很端正的揖礼,然后规规矩矩坐下,就好像刚刚那一幕压根没发生。
“将军……”
她没忍住,又闻闻自己的手。
上面混合了许多种气味,闻起来很微妙。比如说她是从来没想过那种熏了香的士人的气息和猪圈的气息能混在一起,而且是源于同样一件事。
于是下首处的谋士又把目光别开了,不仅别开,还一脸的心如死灰。
“嗯,嗯,我寻先生来,是想问问许攸下一步该如何?”
“许攸?”司马懿想了一下,又转过头看她一眼,“将军擅领兵,却不擅揣测人心吗?”
“也不是,”她说,“我毕竟对许攸很不熟悉,况且你整天躺着,偶尔做点事对身体也好。”
司马懿的脸短暂地发青了一下。
但他最后还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将军若是想轻取鄄城,恐怕不易,待兵临城下时,袁绍早已有所部署。”
“那许攸呢?”
“许攸是个贪婪小人,虽狂妄,却精明,”司马懿又想了一会儿,“他若能忍下这口气,回返河北,方为上策。”
……但如果忍不下呢?
许攸是悄悄渡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