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迎接访客,但还是觉得不得劲极了。
因为女儿的事,他的妻子刚刚冲他痛哭了一场。
“将军可知那董氏女在宫中何等的颐指气使,旁若无人!”
吕布不自在地将目光别开,“那只是个没有什么见识的妇人,你何必——”
“她纵没有见识!宫中谁能制得住她!皇后都要避她一头,难道将来阿姁入宫,也要看她的脸色不成!”
“这是什么话!”吕布不悦地瞪了她一眼,“我的女儿,何须看那妇人的脸色!”
“董氏女为何骄横,将军岂不知吗?!”严氏嚷道,“城中皆传董承接连攻城夺地,就要全据兖州,权倾天下!”
吕布的脸色便更加恼怒了。
“那董承不过一个西凉武夫!张绣更是丧家之犬,如何能胜曹操!”
但这话是无法说服妻子的。
……其实也无法说服他自己。
好在有客至,暂缓了夫妻俩的争吵。
这位访客登门拜访时,满脸都是笑容,“一见温侯,便觉春风拂面。”
尽管访客是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文士,但他这样的吹捧,还是让吕布的确感到了一点春风拂面。
文士姓杨名修,字德祖,三年前举了孝廉,今岁刚在朝中任郎中,若看职位,实在是无足轻重的,但他出自弘农杨氏,父亲是尚书令杨彪,这就立刻令人不能轻视了。
“德祖今日前来,究竟有何见教?”
婢女端上了家中所藏最好的茶,宾主都意思意思喝了一口之后,才开始讲起正题。
“温侯可知徐州战事?”
吕布脸上那客气的笑容一瞬间变得有些不自在,将目光转开。
“天子将行郊祀之事,我一心在此,未曾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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