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少年才赶紧收回了目光。
……似乎二将军嘟囔了一句“跟着下邳陈氏就是会做学问,悬鱼果然长进了”。
“这跟学问没关系,”她说,“袁术既然不曾遣使出城,他就一定是铁了心要守下去的。”
至于曹操的信里写了些什么东西,那一点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的局势就是这么艰难,袁术不可能坐视关羽攻破曹仁,那与他的利益不符,他一定会在某一个节点上加入战场。
但是寿春……
它是袁术吸了汝南淮南两郡的血所建成的坚城。
城墙那个高厚,只要自城下经过时就能一览无余。攻打这样一座大城是不可能不出现伤亡的,甚至连需要多少时间也是个未知数。
况且曹仁蹲在淮河后面,而不是马奇诺防线后面,若是关羽陆廉去打寿春,难道他还能坐视不理吗?
“我听说,”徐庶突然说道,“袁术素来奢淫放肆。”
“……天下人皆知。”
徐庶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他对自己是极舍得的,不知对守军如何呢?”
她忽然看了他一眼。
于是徐元直立刻收到了那道目光,也将脸转过来,冲她隐秘地笑了一笑。
围城已经大半年,城中境况如何,城外是不得而知的。
“我可以试一试,”她看了看还在企图解读这句话的关云长,“我在巢湖时就这么跟吕子衡打过一次照面。”
这计谋思路很简单,就只是“最后一个饼”,或者是“最后一根稻草”而已。
如果寿春不是被关羽围困了这么久,她这个计谋是没有用的;
如果袁术麾下的士兵不是出身贼寇,而是死心塌地的精锐部曲,这个计谋也是没有用的;
如果袁术平时善待士兵,无论金银粮草从不吝啬,这个计谋也是没有用的。
因为她一点也不掩饰自己的身份,她骑在马上,带了二百精挑细选出的士兵,他们都带了武器,自营中出发,慢吞吞地路过寿春城外,就这样走过去。
她只是将辎重车队带来的所有猪羊都赶了出来,这些吃了一路青草,因此肥嘟嘟的牲口就这样被士兵们驱赶着在这片已经荒芜很久的土地上走过,偶尔有哪一头羊不听话,悄悄跑开了,士兵还得大声责骂,举着鞭子去追它。
那头小羊的确顽皮极了,一路便跑到了城下去,引着母羊也跟了过来。
于是负责赶羊的士兵慌慌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