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疑,营中必有布置。”
“但将士们不知道,你不是要说服他们吗?”
……这个路数很不对。
“他既有布置,如何会让你轻而易举地逃脱?”她皱起眉头,“这事极险,断不能如此。”
张辽似乎一点也没被打动,“难道我便怕死吗?”
夕阳渐渐黯淡下去,营中烟火气渐浓,外面一时热闹极了。
但帐中还未点起各处的灯盏,只有案几上一盏小灯,映着张辽的脸。
他微笑着看向她,眉眼和那年去长安路上似乎并无不同。
但凭着她的好眼力,她还是突然看出了眼角处的细纹。
似乎算算年龄还不到三十岁,但这些年戎马生涯还是留下了一点痕迹。
“文远,”陆悬鱼不知道为什么,没头没脑地蹦出了这一句感慨,“你老了。”
那个笑容就忽然地滞了一下。
“是啊,比起初见辞玉时,的确已经过去很久了,”他这样干巴巴地应了一句,然后忽然端正了一下身姿,一本正经地看着她,“而且至今尚未娶妻。”
……尚未娶妻?
尚未娶妻跟她说有什么用,她又没缺了他的禄米……
她刚想随口反驳,忽然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那根因为战争而绷得很紧,而且也绷得很久的弦似乎突然被碰了一下。
……但是这个时间说这个话题,这就很不对劲啊!
“这事,”她觉得自己的声音里带了一点恼羞成怒,“这事现在解决不了!”
张辽似乎很想笑,但是憋回去了,而且也将目光移开了些,又很突兀地咳嗽了两声。
火光一跳一跳的,映着他眼睛里的光。
但当他转过脸,重新看向她时,刚刚跳动着的光似乎只是她的错觉。
他那双漆黑的眼睛收敛了一切的情绪,十分郑重而严肃。
“曹操这样的对手,兵力又在我之上,辞玉不该寻求必胜之道。”
她忽然睁大了眼睛,意识到这与什么兵书和谋略无关,而是作为吕布麾下将领的张辽在兖州与曹操频繁作战得来的经验之谈。
“因为曹操不会给我这样的机会。”她说。
这个并州武将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错。”
这样对峙下去,在寻找到转机之前,她的军心会先出问题,因此她不能再幻想一场必胜的决战。
她必须在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