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师大军浮海而来,大海就是通途,一条大海船所载之粮草,足供数百人半年,不需牛马转运耗费,就节省了九成的粮草了。占城王若忤逆了上将军之意,水师战船今天可以来,明天也可以来,他占城王临海筑城,唯有日防夜防,只有吃亏的份儿,却没有足以匹敌的水师,明明知道我们志在囊括整个西南海域,这张网将来必然会越收越紧,网中的这条鱼却只能蹦跶几下而已。”
时恒要说服护国府为勘测海疆出钱出力,自然有所准备,再加上在西南海水师中耳闻目睹,平常不时与水师军官讨论军略,更是头头是道。他说完之后,高肃和刘志坚都颔首赞同。
“大学士就是大学士,”刘志坚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行军司马呢!”
“时大学士,”高肃也笑道,“干脆来我们西南海水师算了。”
时恒的性格直率,听了二人没口子的夸赞,竟然没有随口谦虚,而是低头呵呵笑了起来。
“正是。”赵行德也笑着附和道。他看向高肃、刘志坚二人,似乎是随意说道:“你们也考虑一下,西南海既然是安居乐业之所,干脆把家眷都接过来好了,这里有万里海疆,列岛无数,正需要你们扎下根来开枝散叶,若经营得好了,功业也未必逊于在大食裂土封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