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后,车厢内的气味已经不能再用臭来形容了,相比之下,刚才的气味都算得上是香了。
通感可以让吴时雨每天都山珍海味,通感也会让她想不要鼻子的时候却长了满脸的鼻子,两只手不够用,撞墙吧。
“足腔。”顾俊轻声,就这么给这个位置命了名,“硬足膜。”
这显然是参照颅腔、硬脑膜起的名称,解剖专家们觉得自己理应没什么意见,却总感觉好像有点怪怪的。
顾俊忽然起这么正经的名称,真的有点怪……
别人不知道的是,顾俊眼前正有点幻象在闪现,仿佛看着的就是颅脑,难道黑山羊幼崽的脑部并不长在那个肉球里,而是长在羊蹄里?他挥动右手的解剖刀,切破了骨瓣与硬足膜之间的粘连。
他看看镊子夹离的骨瓣,底下黑液模糊,没什么肉眼可见的发现,就把它先放到一边,再把硬足膜完整切开。
他眼前的幻乱感越来越重,但也注意到脑海中一些情况,任务的解剖完成度从%猛然一下跃升到%,解剖学也一下涨了500经验,足腔肯定是黑山羊幼崽的重要部位。
硬足膜一被刀锋破开,在周围围看的王若香、蛋叔等人,都见到里面的诡异。
一条条肠状的东西就在膜下,好似触手,又像是一条条的泥鳅,在里面钻动,泛着怪光。因为这个骨瓣开口不大,窥不见全貌,也不知道那些管子是什么,是血管、神经还是肠道,是足腔内独立封闭的器官还是连通着足部其它区域,甚至是连通着小腿部、膝部、大腿部。
“解剖剪!”顾俊说道,不管那是什么,那或许就是“骨头里的再生器官”。
将其剪掉,将其破坏,或许就能把羊腿的液化停下来。
蛋叔上来做了这助手工作,把顾俊的器械包里的卡洛普解剖剪拿出,蛋叔拿着是毫无感应的。
顾俊拿过却是不同,握稳了随即去剪足腔内的那些管子,咔嚓,咔嚓……
管子不硬,也不算特别的韧,一被剪断,两端就往两个方向迅速收缩而去。
他手上的感觉像剪断的是婴儿的脐带,他隐约听到了婴儿的哭叫声。
他知道之前在山林时,邓惜玫有过些感应,只有对莎布-尼古拉丝进行崇拜的地区,黑山羊幼崽才会出现。
这只黑山羊幼崽出现的时间,与全球第一位异常婴儿出生的时间,可能是一致的。
咔嚓!顾俊用力剪断又一条管子时,头脑被幻象感袭得剧痛,闪过极其怪异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