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像回事。
“忠君保国,战场杀敌乃是我辈本份,本官虽是一介书生”
马守备滔滔不绝,回忆过去,展望将来,很是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想来是这把这几天在魏太监那受的憋屈都给释放了出来。
马大人是真想要给官兵们留下一个极好的印象。
先不论做事如何,这话却是一定要说的漂亮些的。
可是,那李承玄却是不知马大人苦心,几次上前轻碰他的手,吞吞吐吐想要说什么。
马守备正在兴头上没理他,直到李承玄终是忍不住在边上轻咳一声说了句话后,他才定在了那里。
“大人,这些兵并非我大明军人,乃是来自于朝鲜的兵,故而大人大人讲话,他们听听不懂的。”
驴唇如何能对马嘴。
马守备内心怒火燃烧,枉他都放下身段讨好魏阉了,魏阉如何还要再羞辱于他!
“本官去与他理论!”
怒气冲冲的马大人拂袖就去找魏公公理论,他要质问对方大明的官怎么监朝鲜兵的问题。
终于,在好一番寻找之后,他看到了正和亲卫们在池塘中捉鱼的魏公公。
“文材来了啊,正好,这条大鲫鱼给你晚上弄碗汤喝。”收获极大、心情大好的魏公公笑眯眯的将一条足有两斤多重的鲫鱼朝马祥德脚下甩了过去。
“叭”的一声,大鲫鱼落在马守备脚下,扑腾蹦了蹦。
这一蹦让马大人着实怔了一会,反应过来时那脸上已是万般难看,在地上猛一跺脚,又气又急的指着一身泥浆的魏公公道:“公公糊涂,糊涂啊!”
“大敌当前,公公不临案断事,指挥大军,激励将士奋勇杀敌,反而在此捕鱼嬉戏,简直是把国家大事当成儿戏,成何体统,成何体统!”马守备又恨又急,一脚把那鲫鱼给踹到了塘中。
魏公公见状也是一愣,尚未反应过来时,身边一直在帮他拾鱼的周铁心已经在淤泥中猛走几大步,迅速弯腰将那条大鲫鱼给捡了起来,尔后朝岸上的马守备哼了一声:“我看文材兄才糊涂呢!”
“我糊涂?”
马守备真不知道是怒还是笑了,你周铁心为了讨魏阉的欢喜连良心都不讲了吗!
“文材兄真是误会魏公公了,须知公公捕鱼绝非如你所想那般不理正务,视军务为儿劲,而是真正临阵不乱,泰山压于顶而不崩之表现!在我看来,公公此举足与那三国诸葛空城弹琴、东晋谢安围棋赌墅媲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