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懒,连思考都懒。
半年过去了,他也没有花时间和精力去想自己对顾晋年为什么会这么特别。
仿佛有一种天然的无形的信任架在他和顾晋年之间,一切都像是最好的安排。
夏培河还算了解自己这个徒弟,见夏孤寒这样,算是明白了不管顾晋年是谁,在夏孤寒眼里,他只是顾晋年,没有任何附加的身份。
不过很快,夏培河也坦然了。
他们做天师的,最最看中因果,或许夏孤寒和顾晋年之间早就有因果纠缠也不说定。
看开的夏培河不在执着于这个问题,脚上踩下油门,亮红色的超跑飞快地在盘山公路上窜出,犹如游龙一般漂移地离开群相山。
夏孤寒一点都不受车速的影响,坐在副驾驶座,不动如山地睡着了。
另一边。
顾晋年跟着那辆白色的轿车,最后停在半山别墅里。
正是小女孩的家。
轿车在车库停好后,从车上下来一个高挑的女人,顾晋年看过小女孩的记忆,对女人的那张脸感到很熟悉。
这个女人正是小女孩记忆开头那个躺在担架上的女人,也就是小女孩的母亲。
女人离开车库,来到小花园。
远远看到坐在秋千上的小女孩,女人挑起唇角笑了笑。
小女孩却瑟缩了一下,低下头。
“过来。”女人朝小女孩招招手,语气里并没有慈爱的感情,反而像是在叫一只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宠物。
小女孩虽然害怕,却不敢不从,从秋千上跳了下来,磨磨蹭蹭地朝女人走去。
女人嫌她走得太慢,自己主动过去抓住小女孩的手,动作粗鲁地把她拉进别墅里。
顾晋年跟了上去。
别墅的整体装修是白色的,看上去冷冰冰的,家具的线条也是直板的,看不到一丝弧度。
女人把小女孩带到一间卧室里。
不,不应该称之为卧室,而是一间小手术室。
她抓着女孩的手,用酒精在她的手腕上消毒,又拿来一把手术刀,割开了女孩手腕上的动脉,血液不断从女孩手腕上涌出,没多久就接了满满一碗。
女孩的血和普通人的血不一样。
也是红色的,但女孩的血更为清澈一些,没有一丝杂质,是最鲜亮的红。
女人捧着这碗鲜血,眼中露出痴迷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