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想让谢南柯开口,谢南柯到如今也不愿交代,无外乎心底怨愤太多,却对恩人感恩戴德,但他若开始怀疑恩人的用心呢?
谢南柯眼瞳微缩,唇角亦愈发抿紧,正相持不下,牢室外忽然传来一阵极快的脚步声——
“戚浔?你在吗?”
是周蔚的声音,戚浔立刻站起身走至门口,“出了何事?”
周蔚道:“拱卫司的囚车要出宫门了!很多人跑去围看,你要不要去!”
戚浔心头突地一跳,立刻点头,“去!”
她回头看了一眼谢南柯,谢南柯人蜷缩在阴影之中,看不清神情,她未再多言,与狱卒交代一声之后,快步离开了地牢。
外间王肃等人正和宋怀瑾聚在一起议论,见周蔚和戚浔出来,宋怀瑾不由道:“你们也太爱热闹了,如今都穿着公服,却去围看拱卫司的差事,像什么样子?不能都去!”
周蔚便道:“那卑职和戚浔去!”
戚浔着寻常裙裳,周蔚前几日又吃了苦头,宋怀瑾不免对他宽待些,便挥了挥手,“只给你们两盏茶的功夫,别跌了我们大理寺的脸面!”
周蔚乐呵呵应声,拉了戚浔一把,“快快快——”
二人相携出刑部大门,顺着衙门前的长街往御街方向走,没多时,便见御街两侧围了不少人,有从安政坊和勤政坊来的权贵与仆从,也有不少着公服的诸处衙门之人,周蔚带着戚浔挤在人群之中,一眼看到了宣武门方向严阵以待的拱卫司侍卫。
拱卫司精卫各个着玄黑麒麟服,腰配银刀,提早在宫门外列阵相候,周蔚和戚浔刚等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见有人御马而出。
御马打头的正是官服加身的孙律,他威势迫人地高坐马背之上,一双阴沉的眼瞳直视前方,偶尔扫过人群,便好似搜寻猎物的虎豹一般令人胆寒。
十来人的骑兵之后,走出来的便是拱卫司的囚车,戚浔没见过明扬,此时远远看去,不由呼吸微窒。
明扬着灰败囚衣,镣铐与铁制的囚车相连,随着囚车的走动“哗啦”作响,而那枷锁亦是铁制,几十斤的重量,压得明扬身形摇摇欲坠。
他身上不见血迹,但裸露在外的手腕脚腕上满是触目惊心的伤疤,待囚车一点点走近,戚浔甚至能看到那些伤疤化脓,而在披散的花白乱发之下,是明扬疲惫而苍凉的眼睛,百多目光注视,百多双手指指点点,明扬平视前方,未曾将脑袋低下去。
周蔚一边看一边道:“听说此人二十年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