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徐国公早逝,下面一代又是多病之躯,早就淡出朝堂,但如今这位徐国公的祖母,乃是孙氏女——”
戚浔一惊,“也就是徐国公府和忠国公府有姻亲?”
“是,如今这位徐国公的祖母,是太后的亲姑姑,徐国公老夫人,与太后是自小一起长大的闺中密友,当年也是因为这层关系,孙家那位嫁去徐家的老夫人,才选了如今的徐国公老夫人做儿媳,后来她们婆媳和睦,是京城一段佳话,但后来,那位孙家的老夫人得了疯症,还未到半百之岁便过世了——”
“虽然徐氏如今不再掌权,但也是孙氏一派,这位老夫人,更是太后娘娘常年座上宾,合宫上下,无人敢慢待她。”
傅玦说完,戚浔领会片刻才明白,但想到望月楼那第三人,戚浔又道:“乞巧节夜宴徐国公府的小世子也在,但徐国公老夫人又为何要帮吕嫣?可如果是长公主和驸马……”
戚浔说着,心底却不太相信,“长公主和驸马情谊深厚,总不会是驸马他……”
先前推测,便多往幽会上想,此刻戚浔也不免想到此处,如果是驸马与吕嫣幽会,又被齐明棠看见,不得已杀了齐明棠,似乎也说得通,但是——
戚浔看向傅玦,“乞巧节那夜,长公主醉酒,驸马一直照料长公主,两个侍婢守在门外,并未有何异常,既有人证,那便不是她们才对?”
傅玦自然也记得这证供,他一时未给出答复,只是道:“还要细查才可论证。”
走出宫门,已是夜幕初临,到了马车跟前,傅玦令戚浔先上马车,自己叫来楚骞吩咐了几句,楚骞应声离去,傅玦这才上马车往大理寺去。
本来早就到了下值的时辰,但傅玦和戚浔到之时,整个大理寺的差吏皆在,宋怀瑾愁眉苦脸的候着,看到傅玦便迎了上来。
“王爷,下午查完了,下官还跑了一趟周蔚府上,他家的老仆的确可以作证,吕嫣死的那天晚上,周蔚天黑时分便归家了,从时辰上说,他若是杀人放火之人,是来不及在那个时辰归家的,至于他的身世,十分清白。”
周蔚被带走关起来,虽是先瞒着众人,但无端少了个人,到底纸包不住火,宋怀瑾说话之时,谢南柯、王肃等人都围在一旁,众人殷切地望着傅玦,都不相信周蔚会犯事,王肃忍不住道:“请王爷明鉴,周蔚没那个胆子做这等事的——”
“若不是他,在水月轩的茶客们也不会凭空描画出这样一人。”傅玦态度坚决,“家仆会为主子撒谎,至于你们说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