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见他们出来,立刻问道:“如何?”
“看着想睡会儿呢,让他睡吧。”长公主坐在太后身边,又道:“孙律人在何处?既然查出来是有人故意害玥儿,那此人要么是冲着皇后来的,要么便是想害了玥儿,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储君,可据我所知,如今的后宫之中并无人有孕。”
孙皇后点头,“是这样,因此才不懂,我也不是与人结仇的性子……今日孙律不知去做什么了,并未在宫中。”
长公主万万没想到宫中有人胆大包天想害赵玥,见孙皇后性情温吞,而太后又刚病过一场,心底暗自着急,又在未央宫坐了片刻,长公主径直来崇政殿见建章帝。
听长公主夫妻来访,建章帝眉眼间露出几分复杂神色,而在这片刻功夫,长公主已经大步流星进了内殿,开口便问道:“陛下,到底是谁要害玥儿?孙律可查出来了?如今陛下膝下只有一子,谋害玥儿,便是妄图动摇国本,我实在想不出谁有这样大的胆子!”
建章帝道:“还未找到证据,皇姐不必担心,拱卫司会继续查得。”
长公主摇了摇头,“如今朝中动荡不安,后宫竟还生出这样大的事,真是匪夷所思,孙律如今不在宫中,是去了何处?”
建章帝道:“他还有别的差事。”
“还有什么差事比玥儿的安危重要?”长公主万分不解,“难道是去查傅玦的案子?”
建章帝并不打算细说,“此事皇姐不必操心了,等查出幕后真凶,自然会让皇姐知晓,这几日母后身体不好,皇姐多陪陪母后。”
长公主眼底闪过一次迟疑,但见建章帝面上滴水不漏,只得弯唇,“那也好——”
……
大理寺的地牢里,因连着用了一天一夜的药汤,谢南柯身上的巴豆毒已去了大半,他躺在破旧木床上,身上盖着临时找来的被褥,更罕见地主动开口问话。
“临江王傅玦,竟是当年的长肃侯府世子?”
周蔚嗤道:“只怕无人能想到。”
谢南柯怔怔地,又哑声道:“他被临江侯救下来,还成了异姓王,如今身份暴露,可还有活路?”
没等周蔚答话,他又问:“他是为了翻案吗?”
周蔚叹气道:“这便不知了,朝中议论纷纷,坊间也在流传当年瑶华之乱是冤假错案,或许就是要翻案吧。”
谢南柯望着头顶的气窗,“这怎么可能呢?旧案早已盖棺定论,若是翻案,岂非是在说,当年的旧案根本是错判,那些人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