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道:“老爷出事之后,铺子那边还没来得及收拾——”
李廉道:“如此正好,若真是有人纵火,官府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袁夫人忙亲自送客,待出了上房,傅玦问:“袁望山说被人跟踪过,此事可是真的?他平日里,可曾与人结仇过?”
袁夫人叹了口气道:“他有嗜酒的毛病,经常喝的烂醉回府,记性也不好,他的确提过两次,可我们都没当回事,且他送死老鼠的事,除了自家几个亲随伙计,别人都不知道,总不至于是长福戏楼的人来报复他。”
说至此袁夫人眼眶微红,“他没与人结仇,他在生意场上还算八面玲珑,此前虽然也挖过角儿,可这也不算什么死仇,在这行当,也算寻常,别人就算记恨他,难道因为这个便要杀人吗?官爷,我们老爷虽然也有错,可是如今他伤的不成人形,若真是哪个戏楼报复,还请你们为老爷做主。”
李廉安抚两句,又吩咐道:“找个下人带我们去看看着火的铺子。”
袁夫人忙点了两人带路,一行人离开袁府,直奔西桥巷,等到了地方,果然看到一片连着的房舍之间,有处院落一片焦黑的残垣断壁。
跟着的袁家小厮道:“这处院子,前面临街的是铺子,后面小院是厢房和库房,有一间是专门给老爷的,就在后院西厢,当天晚上起火便是从老爷那里起的,还有个随从,睡在东厢,他睡得太死了,等火势烧起来才醒来,差点也没跑出来——”
“当夜大火还惊着了邻居们,也幸而这院子左右皆有小巷,并未离的那般近,大家一齐帮忙,才将火扑灭了,否则大家都要受牵连。”小厮叹口气,“这铺子当日刚上过货,那一场火全都烧没了,府内损失惨重,老爷还受了重伤,这几日夫人很是发愁。”
傅玦带着大家走进了废墟之中,临街的铺子虽然被全部烧毁,可因为离起火之地远,屋顶和高墙尚未彻底坍塌,待走到后院,便见几间厢房尽数焚毁,屋顶塌下,高墙也只剩下半截墙根,而诸如家具器物等,皆烧成碳灰。
这一月间下过几场小雨,碳灰被雨水冲刷在地,与泥水混合结块,饶是如此,众人踩踏上去也沾了不少污渍,傅玦在中庭站定,仔细的打量这三面屋阁。
三间库房夷为平地,当时火势最盛之地,东西厢房因存放绸缎较少,还留有些许原貌,傅玦往西厢房走去,问那小厮,“袁望山睡在哪个位置?”
小厮跑进瓦砾堆里,指着北面道:“老爷当日的床榻在此靠墙,此处是一屏风槅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