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默转身看来,待她走近,江默道:“她可回心转意了?”
戚浔沉吟一瞬,“兄长,不如就让姐姐自己选如何?”
江默一愕,没想到她竟然会向着玉娘说话,“妹妹,你是比玉娘更清醒之人,你怎……”
戚浔牵了牵唇,“兄长,我们三人这辈子,必定有许多身不由己,为了自保,为了找翻案伸冤的契机,总难活得肆意,可我想,若我们三人之中,能有一人照着自己的心意活着,岂不是也很好嘛?”
她笑眼弯弯,努力令这话显得轻松些,江默眼瞳微动,想要辩驳的话也说不出口。
戚浔又道:“姐姐的选择不是好选择,若最终为妾,又受委屈,又要跌了陆家的脸面,可今时不同往日了,姐姐顾不得那许多,只想和心爱之人在一起,她知道这样选择的后果,也做好了承受的打算,她也是清醒之人,兄长是害怕她将来过的不好,会后悔,可若要送她走,这决定做下的一刻,她便已经开始悔恨了——”
江默望着戚浔黑白分明的眸子,心底开始动摇,面上却道:“可家里的案子未曾昭雪,她却要如此冒险,只顾着自己,对她对我们都无利处,她是陆家的女儿,为家族翻案,也是她的责任,她如此,简直愧对过世的父亲母亲。”
“兄长说的不错,这是我们的责任,可不是还有兄长,还有我吗?”戚浔眨了眨眼道:“姐姐身在戏楼,身边鱼龙混杂,我们还要担心姐姐会不会被人欺负,若那蔺大人当真是好的,往后便有人明面上护着姐姐,岂不安心?”
“而兄长与我都在衙门,我们一同担当,便当替姐姐分担了,适才姐姐问我,若是永远翻不了案子,我们三人却要苦熬一辈子,这是何等的绝望?可若我们三人之中哪怕一人活得自在,我与兄长所为,岂不也算有了回报?”
江默喉头微动,“那你可曾想过,你也能做活得自在的那个?”
戚浔笑,“那可不成,我是卫家唯一的后人,且我从小到大,看过许多生死悲苦之事,倒不觉得独身一人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说至此,戚浔又振声道:“我见过许多陈年旧案,因着某个契机又查出真相,我便在想,别的案子可以,我们的案子也能行,心怀这般希冀,便少了畏怕沮丧,别的也都轻了三分。”
江默从得知玉娘不要名分,也要与蔺知行厮守那刻起,便觉心底微微发寒。
若陆家尚在,锦绣荣华,他自然愿意妹妹早日寻得良人,可如今世上仅存他们三人艰难苟活,这条路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