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都没问题。”
“长时间的出血可能会有dic的危险,你还是动作快一点。”陈天养刚刚放松了一点,在远处充当输血医师,指导胡佳和她的徒弟加压输液的刘堂春就催了起来,“赶紧把脾脏上的问题处理好,阻断时间过长当心脾坏死。”
“不是我老陈吹牛逼,做脾脏上的手术,我可是一等一的快手。”陈天养一边和刘堂春斗着嘴,一边还在嫌弃孙立恩拉钩技术不行,“你这牵开的角度太小了,使点劲啊,早上没吃饭?”
“吃了。”孙立恩一边点着头,一边手上又用了些力气,努力把牵引钩拉的更开了一些,“我怕拉的太狠,患者切口被撕开……”
刘堂春转变枪口,开始对着自己的亲传弟子冷嘲热讽了起来,“你当你是骨科的木匠,能手撕活人?你就放心的拉钩子,反正疼也疼不到你身上。”说完话,刘堂春还朝着自己身旁的徒弟认真道,“听见了没有?别学你孙师兄——胆子太小,干不了急诊。”
刘堂春在和自己的徒弟说话,而他的这个波利坦维亚徒弟名字比较特殊——他叫“科诺”,翻译成中文就是“上校”的意思。
波利坦维亚位于坦桑尼亚和莫桑比克之间,民间风俗也和两地颇有相近之处。当地居民最大的特点就是取名时选词非常“随意”。不光“今天”、“昨天”、“明天”可以作为人名,甚至职务、日用品、乃至打招呼的“哈喽”都可以当成人名。
反正从部队上退役下来的刘堂春总是觉得自己这个小徒弟在拐外抹角的占自己便宜——老刘临退役的时候才混了个少尉,如今天天带着个上校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这算怎么回事儿?
所以老刘坚持管自己徒弟叫“小子”或者“我那小子”,具体怎么叫取决于自己是在直接招呼科诺,还是和别人提起了科诺。
科诺是个挺老实的孩子,第一次跟老刘上台接手患者的时候甚至吐了一次。不过后来却表现出了非常强烈的上进心。反正陈天养一天到晚都在念叨刘堂春真是运气好,他每念叨一次,刘堂春脸上得意的表情就能再旺一分。
“师……兄干的很不错。”科诺老老实实的对刘堂春道,“师兄比我厉害多了,至少他第一次进手术室的时候没有吐。”
手术室里响起了一阵欢乐的笑声,就连威利斯也笑出了声——医疗队规定在队内交流必须用中文,这也能够反向帮助这些“留学生”们通过语言环境尽快学会中文。只有学会并且能够流利使用中文,医疗队和后面再排出的团体才好继续培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