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的卫健委在中午发布了第一次通告。通告中提到,目前全云鹤一共有二十七例不明原因病毒性肺炎患者,其中七例患者病情较重。但通告里也有好消息——有两名病人情况可控,拟于近期出院。
而同样是在这份报告中,卫健委第一次明确总结出了患者的两个主要症状——发热和胸片呈双肺浸润性病灶。
由于基层医院汇报上来的报告中,有相当一部分报告都提及患者患者曾经前往云鹤海鲜市场,因此这个市场目前也被列入了卫生调查和环境处置的对象。
“这个报告啊……还是说的太含蓄。”孙立恩看完了报告之后,一旁的张智甫教授摇头道,“现在可不是含蓄的时候。”
“含蓄?”孙立恩皱了皱眉头,在他看来,这个通报算是难得的回应迅速且消息准确了,“哪里含蓄?”
“他们没有直接回答mngs的报告问题。”张智甫教授说道,“也就是说,他们还不能确定,这个病毒是不是sars病毒。”
“我觉得mngs的报告就已经算是明确诊断了。”孙立恩反问道,“凭这个还不能确诊?”
“mngs的检测报告,首先需要对比。”张智甫教授摇头道,“它的报告建立在对基因库的对比上。这个检测提示,并不是说这种病毒就是sars,而是说它和sars的基因序列高度一致——可一致,并不意味着它就是sars。张三和李四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那他俩就是同一个人么?”
张教授的说法让孙立恩自己有点毛骨悚然。如果这不是sars……那就真的很恐怖了
“现在的问题在于,这不光只是单纯的科学问题。”张教授有些发愁道,“科学的严谨态度,在行政上不一定见得就合适。如果这次的疫情很快得到控制,那还好说。可如果拖成阵地战,打成歼灭战甚至运动战……那这个严谨态度怕是就得被当成瞒报咯。”
对于科研人员而言,有一分证据就只能讲一分话。这是个非常简单直接且朴素的道理。任何一个有基本科研素养和道德的科研人员,都不可能因为一分证据,就把话说道九分去。那不叫科研,那叫假想或者胡诌。
可问题在于,疫情本身并不光是一个科研问题。它所涉及的问题太复杂了。除了讲证据,同时也得讲究方式方法。
卫健委发布的通报内容确实非常严谨,没有证据就是没有证据。而正面回应普通老百姓最关切的问题,确实也是一个负责任的政府应该去做的事情。然而问题就出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