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能承担的起?”孙立恩愣住了,“她没有什么收入和积蓄吧?”
“根据相关规定,烈士和因公牺牲的现役军人,其遗属享受一次性抚恤金。”民政局的这位工作人员解释道,“一次性抚恤金的标准是上一年度全国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20倍,加四十个月的本人月工资。二等功的话,军区还会按照15%的比例增发一次性抚恤金——这一笔费用加在一起大概八十多万。再加上每年的优待和民政部门的慰问,她支付自己的治疗费用问题应该不是很大吧?”
“既然承担有困难,你们可以对接……”孙立恩开始耍起了无赖,他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应该怎么去面对张谢娣说出这种话来,“而且入院的时候,你们是作为代理人签字的。那就一起去!”
尽管特别不情愿,但是民政局的这位工作人员确实是当时送张谢娣入院时的签字人。孙立恩的行为虽然于情不合,但于理却一点问题都没有。
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和孙立恩一起拖拖拉拉的走到了病房门口,敲门后,两人同时听到了张谢娣的声音,“是孙医生吧?请进。”
“张阿姨。”孙立恩探头进了病房,然后一拽民政局工作人员的袖子,“您看看谁来了。”
“哦,小李啊。”张谢娣有些艰难的侧过了脑袋,然后露出了一个笑容,“你看看,我正想着得跟你说一声呢——我在这里挺好的,你就不用过来了,结果电话还没拨出去,你就到了。”她朝着这位姓李的民政局工作人员亮了亮手机,上面正好处于拨号界面,“民政局李辉”五个字就在屏幕最中央的位置上。
“嘿嘿……我这个人禁不住念叨。”李辉马上一改之前的苦瓜脸,习惯性的露出了一个非常灿烂的笑容,“张姨您都挺好的?”
“挺好挺好。”张谢娣答应了两声,然后说了声抱歉,随后把脑袋重新扭回到平躺的位置上,“我这一动脑袋就头晕,不好意思啊。”
“我们这次过来……”孙立恩正想速战速决说正事儿,却忽然听到张谢娣提问道,“孙医生,我有个问题——你们综合诊断中心门口的那尊铜像……是怎么回事?那个人我看着有些眼熟呢。”
“那位……是周秀芳医生。”孙立恩有些诧异,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好像大家都对周秀芳开始感兴趣了起来。“周老师是我们学校的老教授……”他大概说了一边周秀芳的事迹经过,然后说道,“铜像是武田制药那边出资建起来的——我们宁远医学院里也有一尊。”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