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计划这种东西在医生的生活里基本和笑话是能画上等号的。反正在孙立恩的“职业生涯”里,只要是和病情以及治疗无关的计划,基本没有一次能够按照他一开始的设想和计划进行下去。胡佳当然对这种事情也有心理准备,她刚刚发了条微信过来,大概内容是自己在一家接一家的“品鉴”奶茶和甜品,让孙立恩安下心来好好工作,如果中午很忙过不来的话,她继续品鉴之旅也是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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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关系啊!孙立恩使劲挠了挠头,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出现在胡佳身边,然后两人一起向着周围的无辜群众大撒狗粮。
年轻人嘛,总会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干劲。哪怕是疲倦如年轻的急诊科医生,为了和热恋中的女朋友多在一起几分钟,也会涌出一阵很了不得的干劲。
管你到底是什么问题,两个小时内解决掉!孙立恩活动了一下酸胀的胳膊,朝着小会议室外走去。
虽然心里想着两个小时解决掉问题,但是孙立恩比谁都清楚,要解决掉这个病人的问题,他需要的很可能不止两个小时——除了状态栏的帮助,他可能还需要一些绝佳的运气。
然而很不幸的是,孙立恩的运气一向不太好。
“溶血还在继续……”来到患者床边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得到了一个更麻烦的情报。给罗尔斯输入了四个单位的悬浮红细胞后,他的血红蛋白含量虽然有上升,/dl的水平。这和袁平安一开始的计算有一定误差,而误差的最主要原因,大概就是因为某些理由,之前导致罗尔斯出现溶血性贫血的原因还没有被解除的关系。
“提取痰液和血液,做个培养看看。”孙立恩皱着眉头说道,毕竟以罗尔斯的状态栏分析,他现在和以往十几年中最大的区别,恐怕就是肺炎和为了治疗肺炎而注射进入体内的头孢哌酮。
可问题在于,肺炎引起的细菌性溶血,第一原则是继续利用抗生素进行抗菌治疗。而药物性溶血,则需要用过使用激素甚至大剂量的激素冲击来治疗。
一种病因需要抗感染,另一种病因则需要抑制免疫系统。同一症状,需要小心辨别并且采用不同方案的原因也就在于此——给肺炎患者用激素,给药物溶血患者继续使用抗生素,基本和火上浇油没什么区别。
做培养,那是为了提前处理可能的感染,而孙立恩的第二个医嘱,则是在验证“药物性溶血”的可能。
“检查肝功,尿常规……”孙立恩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