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年纪,两撇胡须下的嘴上扬着,对梁墨珏一哈腰,“三爷,您今儿得空来衣庄怎么都不通知我们底下人一声?我那热茶和点心还没备好呢,要不然,我现在就让人去买?这冬日里,咱们先暖暖身子,也好做事啊。”
他经过月白身边,不小心碰过月白的肩膀,把她撞了个踉跄。
月白倒是没事,她只是脚步乱了乱,很快就站好了。往日里在梨花班,她常常被这样对待。
可梁墨珏看见的一瞬间,就轻拧了拧眉,他骄矜地微抬下颚,眸色微凉,“王掌柜,我来巡铺子,是要先打招呼的么?”他走几步上前,绕过王掌柜,径直走进小楼内,“热茶点心现在去买也行,不过也不必先暖暖身子了,把这季的账本拿上,我们速战速决——月白,跟上来。”
他跨过门槛,唤了月白的名。月白啊了一声,又哦地应下,转个身就快步跟上了梁墨珏,随他一起走进了小楼内。
梁墨珏既进去了,那后头的人也不能站在衣庄外,都纷纷跟上他,一块进了衣庄。
恒毓衣庄是两层小楼,一楼设了置放时兴布匹、成衣样式的地,二楼则设了待客的小包间,里头点着炭火,温暖无比。
梁墨珏带小怀到小包间看账,月白是插不上话也不懂的,她便被梁墨珏安排在一楼,坐在平日里来衣庄定衣裳的夫人小姐们坐着的椅上,旁边置放了一盘刚出炉的芝麻糖饼和一杯热腾腾的红枣甜茶。
“姑娘是?”衣庄的掌柜跟上楼,可随行他的二掌柜没跟上,二掌柜左顾右瞧,看见了孤零零的月白,心念一动就走到她跟前,套近乎似的开口。
往年梁墨珏巡铺子,他从未见过梁墨珏身边除了有小怀之外的人跟着。这回不一样,不仅多了个人,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
“我是三爷的丫鬟。”面对着不太熟的人,月白有点拘谨,也不愿意多说话,况且方才王掌柜领人出来时还撞了她,虽说不是故意的,但肩膀上也残存着痛意,她低头咬了口芝麻糖饼,便低着眼睛不讲话了。
她也怕说错话,又给梁墨珏惹了麻烦,那就不好了。
“月白!”正当月白紧紧闭着嘴时,小怀从二楼上下来,他看了二掌柜一眼,朝月白招招手,“上来给三爷添茶!”
这正是解了月白的困,她忙站起身,诶了一声,一路小跑着上了楼。
月白进包间时,梁墨珏正坐在一张桌前,上头陈列着几本账本。听到响动声,梁墨珏轻轻地看了她一眼,朝她抬抬下颚,“过来倒茶。”他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