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下的第一时间,尤里德就迅速打量了一眼站位有序的立在普希金议员身后的四名黑衣保镖。
他们全都是以太能力者中的好手,说不定比雄狮团的大多数精英都要强一点,而且明显训练有素,站姿可攻可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好似要将整个待客厅的边边角角都检查一遍。
看来,四天前被刺杀身亡的安德烈议员给其他议员的刺激很大。
尤里德心想。
一般来说,在这种场合,保镖是不应该靠得这么近的,哪怕他们是保镖......更何况,距离普希金议员最近的正是整个俄国最强的以太能力者,也是世界最强的守护骑士。
若是连尤里德都没办法护得住普希金议员,那就更没有其他人能做到了。
但是现在,那四名保镖对普希金议员寸步不离,而且后者一点想要解释的意思都没有。
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不难看出,普希金议员也在防备暗杀了安德烈议员的那名刺客,为此还安排了这么多保镖贴身保护,连在雄狮团的总部里也丝毫不肯放松警惕。
看来这个老头是吓得不轻啊。
尤里德在心里想着,面上却维持着笑容,跟普希金议员攀谈起来。
他们嘴上谈的是所谓的外交问题,但实际上所有话题都由尤里德在掌控。
这不是因为尤里德话术了得,一张嘴玩得比议员还溜,纯粹是普希金议员在迁就着尤里德,或者说刻意讨好,却非常巧妙的将这种讨好隐藏在再平常不过的话语和讨论中,不经意的就把尤里德浑身上下伺候得舒舒服服。
换做平常人,此时肯定已经对普希金议员好感大增,说不定还能感觉到家的温暖。
但尤里德是何许人。
送走了四代大总统的雄狮团团长,对于这种程度的话术早已是免疫,甚至能面不改色心如磐石的配合普希金议员将话题进行下去。
他现在只想着这个议员到底要跟他说到什么时候,可以的话下一秒就结束,尤里德房间里还有成堆的文件等着他。
结果,普希金议员在尤里德这里一直待到了上午十二点,才以到了午饭时间为借口匆匆离开,临走前还跟家里长辈一样抓着尤里德的手不放,搞得他心里特别嫌弃。
目送普希金议员挥手告别,坐电梯离开之后,尤里德的肩膀肉眼可见的垮下来。
“诶,终于结束了,我舌头都快说麻了。”
他小声的骂骂咧咧,尽量注意不被附近的部下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