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青筋根根浮起,极度痛苦的样子。
连薄唇轻启的语调,都是带着很重的喘息:“我忘了什么……?”
喻思情被这句话问的全身一颤,温柔的眼眸涌入泪水,怔怔地与他略深的瞳仁对视上。
……分离数年的苦痛和被遗忘掉的那些记忆,尽数都藏在了这个眼神里。
那年春天。
晨曦的光芒从一面宽幅的落地窗投射进来,照得主卧明亮整洁,干净到都看不见一丝尘埃。
喻思情从天鹅绒的深灰色被子里出来,刚过肩的黑色头发微乱,脸蛋素净,带着点困倦。不过很快就清醒了,她先去浴室里洗漱,在用这里每一件东西时,都格外的小心翼翼。
因为怕磕碰或者是用坏,以口袋里拿几个硬币,是赔不起的。
十分钟后。
喻思情换回自己廉价的青绿色连衣裙,坐在了楼下的餐厅里,旁边是老管家,正给她端了一份中式的早餐。许是对这个中国血统的女孩儿印象不错,态度没有半分怠慢:“喻思情小姐,这个早餐合你胃口吗?”
喻思情自从来到纽约求学,就跟中式餐绝缘了,每日的餐饭只有汉堡和三明治可以选择,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中式的早点,她点点头,又跟老管家道谢。
老管家搁下一碗味道鲜美的海鲜汤,便离开餐厅,让她能自在些。
隔着厨房不远不近的距离看,喻思情已经开始进食,做过不少餐厅服务生兼职的缘故,她无论是站姿还是坐姿,都是习惯将后背挺成了一条线,看起来透着几分坚韧安静。
另一位中年女佣在旁边说:“这位喻小姐是少爷喜欢的人吗?”
老管家也不知,但是他老眼看人很准,见到这个快消瘦都不成人形的女孩儿,心底有数:“等会多备一份午餐给喻小姐带走吧。”
“少爷吩咐的?”
老管家没道破,摆了摆手。
喻思情没有在这栋别墅耽误太久,她吃完早餐,还将银白色餐具端到厨房洗净,用纸巾将台面的每一滴水都擦拭干净了,才拎着她朴素的包低调离开。
老管家给她递个保温盒,又安排了司机送,说是贺云渐吩咐的。
想到那个男人,喻思情微微抿了下唇,却没有接过保温盒,而是默许了被送回去的安排。
比起这里的富人区,她居住在最穷贫民区地段,与人合租在便宜的小公寓里,环境脏乱差不说,还没有路灯,连街道都是坑坑洼洼的,每当下雨时,总是能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