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都能听见准妈妈撕心裂肺的哭声。沈星渡忍不住皱起眉说:“顾青雾是不是死要面子,疼的要死就是不哭啊。”
别说,这种行为是顾青雾的性格能干的出的,她要倔强起来,被剥皮抽筋都不可能哭一下。
贺睢沉修长指腹将香烟慢慢碾磨着,如细雪般纷纷掉落,用力到手背上青筋已经凸显出来。他许久都没有回应沈星渡的话,就这么僵坐着。
白天时,医院来了不少人,贺家老一辈的叔伯母,以及亲朋好友都是来了又走,江点萤临时买飞机票也飞了回来,还差点儿被娱记跟拍到,吓的从地下车库转悠了好几圈后,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楼梯上来的。
到了晚上。
贺睢沉一直滴水未进,也没移动过位置,就这么盯着产房的门。
沈星渡和江点萤都没走,在旁边守着,偶尔低谈声传过来:
“雾雾这胎生的也太不容易了……怀孕早期就开始遭罪,求观音菩萨要保佑大人和小孩都要平安,我愿意一个不碰荤的。”
“你不如许愿说一年不碰男人。”
“沈星渡,你就是嫉妒我追求者多是吧。”
……
产房外两人在吵架,产房内顾青雾终于哭出了声。
此刻同一时间,老宅的祠堂里,蜡烛昏黄的光被雕花木窗外的冷风吹得晃动,连人影都跟着晃。
贺语柳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手指捏着一串翡翠绿佛珠,不停地转着,口中念念有词。
风忽然变大,将门窗吹得发出声响。
紧接着,外面传来一阵压迫人心的脚步声,管家跑进来,粗喘着气打破寂静无声的气氛:“生了……终于生了,是个小千金。”
贺语柳身体本能地一顿,食指下的佛珠断了线,颗颗滑落在青石地上。
她眼尾浮现着红血丝,仰头望着牌位左上方的兄长,喉咙干涩溢出低语声:“列祖列宗保佑……大哥大嫂在天有灵,在天有灵啊。”
夜间九点,顾青雾顺利生下健康的孩子,母女平安。
损耗了一整天的精力,她在听到不属于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声后,就陷入了沉睡。这一睡就是三天三夜,期间也迷迷糊糊清醒过片刻,被喂着喝汤药,喉咙自动咽下去,转眼间又睡了。
直到第四天凌晨,顾青雾才彻底醒过来,吃力地睁开眼,看到贺睢沉就守在病房的床边。
他这几天像个没人管的流浪汉,身上的西服还是之前那套,俊美的脸庞看着削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