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主灯没开,只剩下床头柜上暗黄的光晕随着夜色静静流淌,喻思情静坐在黑绒的大床边上不动,白净的下巴被男人长指固定住,沾了消毒药水的棉签细细帮她处理两道指甲痕。
气氛分外的很寂静,贺云渐将棉签与纸巾扔进垃圾桶,随即毫无铺地靠近一寸距离,薄唇温热的呼吸缓缓拂过她的伤口。
喻思情搁在膝盖的指节颤了下,有点痒,没忍住想躲开。
贺云渐却自然不过的伸出手臂将她抱入怀,给她上过药的手掌沿着背部的曲线一路滑到了腰侧,在收紧,惹得喻思情那双温柔眼轻抬,凝视着他。
片刻后。
贺云渐读出了她眼中复杂的情绪,声音偏低沉问:“你想走吗?”
喻思情仰头近距离看他,姿势很久都不变,光晕洒在她柔亮乌黑的头发间,也将侧脸的轮廓衬得格外的白净,却没有这个年纪女人该有的那一股鲜活的灵动感。
无法否认,她是个比清水还要寡淡无味的女人,平时温柔亲和力都是伪装出来的,私下,唯利是图才是她真正面目……
贺云渐问她的话,让喻思情思考了其实不过一秒,她装出了很久的样子。
在这夜深人静的气氛下,双唇轻启,仍然用清淡的语气回他:“不走的话……我们算什么关系?”
贺云渐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她腰侧柔软肌肤捏着,竟轻笑,再次开口时,带着一贯的温润沉静:“正牌女朋友。”
喻思情点点头,有这个正牌身份居住在别墅里就可以了,她没有过问一句关于谭鸾的事。
……
贺云渐给别墅门口安排了两个保镖,就差没有立个牌,上面写一行:狗与谭鸾不能进。
喻思情先前穷学生才会穿的廉价衣服被扔了后,等在脸上的伤淡了不少,贺云渐就亲自带她去商场重新买过,她本身就不是一个有强烈消费欲望的人,选什么就穿什么,更倾向于平价的衣服。
贺云渐在这方面,一向是尊重她的意愿。
并没有跟那些富到流油的留学富二代似的,恨不得让女朋友全身穿金戴银,名牌加身。
时间过去的很快,喻思情继续住在这栋别墅里,生活很快恢复了平静。
要说唯一不同的,是老管家自从上次的事件,就对她另眼相看,同时也瞧出那点小手段,平时就没太与她热情接触。而喻思情心思细腻的察觉到,很识趣没有刻意去放低姿态示好。
直到老管家有一天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