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的空气很冷,风携带丝丝白雾飘进了贺家别墅里,四周跟没有人气一样。
保姆按时起床要准备早餐工作,又有点犹豫楼上的动静,不知家主和喻小姐是什么个状况。昨晚出了听见主卧砸东西的声响外,就没有动静了。
直到快七点,保姆鼓起勇气上楼梯查看,探头探脑地走到主卧门前。
下一秒,倒吸了口冷空气,视线扫到那床沿处,喻思情坐在那,整个人都浸透了寒霜的白,像是被抽空了灵魂一样,垂眼看着贺云渐跪在地板上,削瘦的脸庞紧贴着她的膝盖,眉目压抑着痛苦的情绪。
放眼望去,四周尽是一片狼藉。
无声地提醒着昨晚发生了前所未有的激烈争吵。
保姆细微的抽气声,惊扰了僵硬着姿势许久的贺云渐,他眼角带着很严重的血丝,彻夜都没有休息好的缘故,看上去过于偏执,修长冰冷的手指紧紧握住喻思情露出一截手腕,用力到仿佛会折断:“我记起来了……你说过的一句话。”
窗外的天光投进来,将喻思情脸色衬得很苍白,在他字字清晰的话里,更没有什么血色:
“你说过的对吗?会给我生三个女儿……别想骗我,以后我会记得更多回忆。”
贺云渐不给喻思情开口撒谎的机会,将她这具冰凉的身体压在被褥里,脸庞也贴着她:“思情……思情,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不要想走,别想逃。”
下一秒。
喻思情扬手生生地打了他一巴掌,力道看似很轻,却用尽了她身体的力气。
贺云渐没有发怒,只是眼底浸上点嘲弄的凉色,长指攥住她的手往右边的脸贴,沉哑嗓音像是被什么东西磨过的,入耳时觉得刺痛难忍:“每次就打一遍有什么意思,嗯?这边也宠幸一下。”
喻思情细密的眼睫压下情绪,用冰冷的语气质问他:“贺云渐,你记不记起过去有什么区别?我竟蠢到现在才看清你的真面目……你有爱吗?你比谁都虚伪薄情,只会利用女人来忤逆你的姑姑。”
“你根本没有爱过我……从头到尾,你对我只有利用。”
“贺语柳想掌控你的婚姻,而你放着那些家世显赫的名媛不要,偏偏挑中了我这么一个可怜虫,不就是在找一个合情合理的正当借口在向你姑姑宣战吗?看啊,她呕心沥血培养的亲侄儿,为了爱情夺权,是多么的感人……”
喻思情疯魔了般笑出眼泪,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扎进男人的心脏,看他紧绷起下颚,就越发觉得讽刺:“我们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