泗城的早晨十点左右,正值阳光最盛时。
在一处高档的精装修公寓里,手机搁在餐桌前响个没停,不一会儿周泛月就从卫生间走出来,低头看是从纽约打来的,伸手摁下接听键。
耐心听到对方说完话,周泛月连语气都透露着愉悦:“顾青雾还是去看孩子了?把资料给她带走,回头我会把剩下的尾款打给你。”
通完话,她一刻都没耽误,很快把收买护士长的那笔钱转过去。
保姆端着燕窝粥出来,见周泛月靠在餐桌旁心情很好,也跟着笑:“泛月姐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周泛月将手机扔在桌上转呀转,正好无人能分享,起了几分兴致跟家里保姆说:“你了解男人么?他们都是一个德行,就像老陆,平时宠你什么都好说,但凡碰到孩子就跟碰到逆鳞似的,不管在床上跟你多柔情似蜜,都能做到翻脸不认人。”
保姆似懂非懂,不知什么意思。
周泛月指向桌上那张财经报道头版上贺睢沉的名字,冷笑勾唇:“他啊,跟一个女明星纠缠不清,不过……那个女明星很快就会被踢出局了。”
贺睢沉的逆鳞就是养在国外的那个孩子。
周泛月跟喻思情做了数年闺蜜,这些年都是看在眼里的,倘若这个孩子不是小小年纪就患有自闭症,以被受重视的程度,肯定会当成贺氏未来接班人去培养。
贺睢沉看似冷静温和,实则骨子里护短的很,性格又极为强势。
区区陪他睡了几日的女人,怎么比得过贺家唯一的血脉呢?
周泛月侧头,看着落地窗倒映出的自己脸孔,慢慢的收起了笑容,透着面无表情的讥讽意味。
纽约的酒店里。
骆原不知道顾青雾是几点回来的,入住的酒店是有三个卧室,他和同行的女助理各占一间,隐约听见主卧那边砰地一声,就再无动静。
又不知过了多久,门就跟被拿来撒气似的,砰地一声被打开又关上。
骆原非常痛苦的躺在床上,很后悔要跟顾青雾住同个套房。
他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光脚下地,把门开出一条缝的往外看,只见在亮起落地灯的客厅里,暖橘色光晕勾勒出女人纤细的轮廓,她背对着,站在阳台落地窗的位置,白皙指节握着手机,声音如细烟一样在寂静的气氛里飘散:
「贺睢沉……就算你有天大的事,也立刻给我放下,明天时装秀结束后,我要立刻看到你。」
第二天准备去时装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