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哈利已经习惯了,人们在初次见到他的时候,总是好奇地盯着他。
同时也习惯了,他们立刻把目光投向他额头上的伤疤。
好在迪戈里先生很有分寸,只是扫了一眼,便将目光挪开了。
“当然啦,塞德谈到过你。”
阿莫斯点·迪戈里说,“他告诉了我们去年他和你比赛的事……说你是一个很勇敢的对手,一个真正的格兰芬多。
当然,他也不错,至少他能待在扫帚上。”
哈利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能尴尬地笑了笑,乔治和弗雷德则皱起了眉头。
“爸爸!”塞德里克·迪戈里喊了一声。
“哈利虽然从扫帚上摔了下来,但他也赢得了比赛的胜利啊。”他小声地都囔着,“这些我告诉过你的。”
“是啊,可是你没有掉下来,对不对?”迪戈里先生亲切地大声说,一边拍了拍儿子的后背,“我们的塞德总是这么谦虚,总是一副绅士风度……”
“好了,时间差不多快到了,”韦斯来先生赶紧打断他们的聊天,把怀表又掏出来看了看,“你知道我们还要等什么人吗,阿莫斯?”
“不用了,洛夫古德一家一星期前就到了那里,福西特一家没有弄到票,”迪戈里先生说,“这片地区没有别的巫师了,是吧?”
“据我所知是没有了。”韦斯来先生说,“好了,还有一分钟……我们应该各就各位了……”
在韦斯来先生的叮嘱下,克拉克他们艰难地挤成一团,围拢在阿莫斯·迪戈里拿着的那只旧靴子周围,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上面。
“三……”韦斯来先生一只眼睛盯着怀表,低声念道,“二……一……”
说时迟那时快,彷佛是有一只钩子在克拉克的肚脐眼上面一拉,然后他便双脚离地,以一种无法阻挡的势头,勐地飞了起来。
和他一样,在场所有接触过门钥匙的人,都环绕在他的身边,肩膀与肩膀撞到一起。
就这样,他们一阵风似的向前疾飞,眼前什么也看不清,哈利甚至紧张的哇哇大叫。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终于,他的双脚重重地落到地上,赫敏踉踉跄跄地撞在他身上,哈利则直接摔倒在他的面前。
“五点零七分,来自白鼬山。”一个沙哑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克拉克抬头一看,就见到面前站着两个疲惫不堪、脸色阴沉的巫师。
其中一个拿着一块大金表,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