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看了一眼上船的君琰。
少年一身红衣,黑发高挽,五官稚涩,看起来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
摘星:“……我记得没错的话,在平城驱邪时,他确实说过自己来自西洲君家。”
罗旭颤抖着道:
“哎哟,这大半夜的在离河鬼雾里划船,竟还真的见到鬼了,夭寿了!”
※
红衣少年听完摘星的复盘。
他不仅没有被拆穿身份的震怒,反而还露出了一个极为坦然的笑,就好像穆晴和摘星说的不是他一般。
他微笑着问道: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确定我就是魔君吧?”
“我已有元婴期修为,能在我面前将魔气收敛得一丝不露,那就只能是化神期的大能了。”
“而且,同样在离河上被炸飞,我灰头土脸满头是血,你的模样倒是一尘不染潇洒的很,这也证明你比我厉害得多。”
穆晴笑了一下,道,
“再者,我认识一个很了解你的人。”
红衣少年问道:“哦,是谁?”
“你的宿敌,秦淮。”
穆晴缓缓说道,“他与我讲过,你很擅长借别人的皮,披在你自己身上来伪装身份。”
“你也很喜欢这么做,这样的事情你已做过很多回了。”
能力,特长,爱好。
从这三点来看,这红衣少年的身份已经暴露无遗。
他就是西洲魔宗的主子,历代魔君里能为最强,让修真界惧怕不已的大魔头,祌琰。
在秦淮这个怪物横空现世之前。修真界一直活在魔君祌琰的阴影之下,经历了最为混乱的时日。
直至今日,提起魔君祌琰,那些上了年纪的修士都还会脊骨打颤。
“呵。”
红衣少年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随即,魔气自四面八方而出,冲天而起,向他聚拢过来。
沧夷剑冢的林木一瞬枯败,从郁郁葱葱生机盎然,到灰黄干枯凋零于地,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飞禽走兽亦被抽干血肉,只余白骨。
在这惊人的浓郁魔气之中。
有什么极为恐怖的存在,已然发生了变化。
那人仍是红衣,相貌和身形却从少年,变成了英俊的青年男子。
他的五官比先前更有西洲的风味,更为深邃和靡丽。头发仍高高地束着,只是更为散乱,乌黑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