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了,可他没有反悔的权利,在接受后,一伙亡命之徒找到了他的团队,如果他失败了,冰冷的枪口会抵在他的脑袋上,然后“砰——”
——所以他必须得胜。
“好在我有足够的准备时间,”他盯着窗外迷蒙的夜色,冷冷地说,“……而哥谭是一座烂透了的城市,没人会相信它。”
今天这一仗或许会成为他名声大振的一场仗,蝙蝠侠也管不到法庭的头上,哥谭的城市传说不过是个还没被抓捕的罪犯……而胜利之后,律师认为,他将获得更多。
凌晨五点。
珍从睡梦中惊醒。
这个被从矿洞中救出来的可怜女人最近很少有睡个好觉的时候,一方面是因为疼痛,另一方面是不安。
我真的得救了吗?这不是一场幻觉吗?
每到这时候,她都会走到休息室的窗边,透过窗户几乎是贪婪地凝望外头滴水兽的雕像,她从中汲取勇气与安全感,还有的时候,她会发现滴水兽雕像振翅飞起,她会盯着那个空处茫然若失。
但珍也遇到过几乎称得上是稀少的情况,滴水兽从天而降,背上坐着一个女孩,她记得女孩的绿眼睛,而女孩会远远投来疑惑掺杂着好奇的一瞥。
珍从不会去打招呼,还会把自己藏起来,一直等到对方离开,她也知道这个女孩会拉着另一个女人的手走进她们的病房,那个女人美貌、冷淡而威严,她偷听护士们的讨论,知道那是哥谭市的市长,而这位市长刚上任没有多久。
珍并不像其他病人一样患得患失,她相信新的市长会带来正义——如果庭审失败,那么她、她就……抱着滴水兽的脖子,买上炸药,和那些人渣同归于尽——反正她没有什么未来可言。
她没有联系过自己在费城的家人,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出路会是什么,拖着孱弱的病体,浪费城市的税金吗?
她没有什么未来可言。
时隔四年,她已经再次看过了太阳,而孩子……她甚至并没有给孩子取名字。
孩子曾经是她活下来的寄托,因为她只有他,她什么也没有了,但离开那里,她发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她、她们,都没有什么未来可言。
她躺在病床上,睁眼到天明,等待着天明时分的庭审时刻。
——她将作为证人出席。
早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