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淡然,不缓不慢。
“一謀……78年5月,当时帝都、魔都和长安三处考区,长安考区收获丰硕,实际上已经接近尾声了,摄影系几个老师也都愁,他当时超了年龄5岁,已经28了。不过一謀的摄影作品是真的精彩,专业水平是真高。后来听郑国恩主任说,他当年为了买相机卖过血……与我们相比,一謀是真的不容易……”田庄庄划拉一圈。
旁边的李韶红点头,说:“当时是黄部长亲自特批的人才名额。”
“都说我们这届人才辈出,实际上……嘿!十年人道洪流积压下的人才全都聚在一起,我们和灾难一起成长啊……”黄健鑫笑着道。
“成长这词用得好,当时老师们也都刚刚从干校回来,教学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学习苏联电影、学习欧洲电影……学习好莱坞电影……我当初看《出租车司机》,一口气重复看了11遍,拍得是真好啊!马丁斯科塞斯是真伟大!一謀特别喜欢《四百下》和费穆的《小城之春》吧?”
“嗯,丫看的老师都不肯放了~怕拷贝呲了!”
陳凯哥抖了下大衣,笑着接过利汁递过的热茶,吸溜一口,转头看向一直坐在椅子上,老神在在微笑聆听的吴孝祖,叹口气,“阿祖,不怕你笑话,我们憋的太久了!也太渴望接触世界了!
所以当你说要回内地拍片的时候,天明导演亲自跑动跑西……你别看他一直往《龍門客栈》塞人,他是真的愿意华语电影越来越好……”
后世,凯哥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过:变革当时的电影语言成为他们这些人心中不可推卸的责任。
吴孝祖相信说这话的时候陳凯哥确实是这样考虑的,在功成名就之前,他们的情怀大于名利。
但是当一个个站在最高舞台的时候,谁又能保持不忘初心呢?
70年代末到80年代,伤痕文学席卷而来,电影界自然也逃脱不了‘伤痕电影’。
《泪痕》、《苦恼人笑》都属于这个范畴,反思人道洪流。这场洪流给中国人心中尤其是中国知识分子心灵深处造成的伤害、打击是难以根除的伤痕。
个人思想和人性的觉醒让中国人陷入感伤、迷茫和叹息的交织之中。
在这种情绪中,第五代孕育而生。
吴孝祖看着房间内几人平静的目光,沉吟片刻,微微颔首,道:“华语电影的发展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当时总要有人去率先走出这一步。
港岛电影圈也有许多电影人在不断探索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