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区区在下。
“吴导,《秦俑》这类型的电影,如果不考虑人情或者其他,你会喜欢吗?”
“我还是挺喜欢的吧,真善美嘛。”吴孝祖递给阿谋一支雪茄,自己靠在椅子上,转着雪茄轻嗅。
“但你不会拍?”
“主要是拍不出来那种炙热与虔诚。前段时间我在法国的时候同法兰西那边的制片人克洛德·贝里聊了一个项目。《情人》你看过吧?”
“杜拉斯的《情人》。”
“对。”
吴孝祖点燃雪茄,来了一口迟到的事后雪茄,疲乏与满足全包裹在烟雾里被缓缓吐出,整个人顿感到轻松不少,战术后仰。
“我反倒对于这种灵与欲的感情更感兴趣,或者你如果看过我《嫌疑人》的话,就明白了,我也喜欢那种把感情放在一个隐晦的维度里。
石神的感情与《秦俑》里的不一样。李碧桦写的这种,我拍不来。可能我认知的就是要么现实,要么极端。
这可能和我的经历、我的出身都有关,我很羡慕能够拍出那种大而全且十分美好东西的导演。”
张一謀若有所思点点头。
“明白,导演拍摄的大多是自己的对生活的感悟以及对事物的鉴赏,主观感很重要。”
“我看你还抄了许多其他东西?”
吴孝祖好奇的拿起老谋子其中一本笔记本,发现上边满满当当全是抄写的各种资料,其中不乏70年代以来女排的服饰变化,乃至于技术动作分析的涂鸦,往前翻翻,竟然还有自我对《女排》的的阐述和王祖苋、宫郦等人的简易镜头设计。
“你很喜欢把所有东西都誊写一遍?还是说内地导演都这样?”
对,我相信一句话,眼过千遍不如手过一遍,其他人我倒是不了解。
说句不好意思的话,我当初最初学习摄影,实际上就凭借着这个。
那是我对摄影感兴趣,就找了不少摄影书籍,包括老前辈薛子江的《风景摄影构图》。书上说,要搞摄影,最好自己洗自己放,所以我看了许多暗室的书……”张一謀也学着点燃雪茄,狠吸了一口,眼睛瞬间凸出。
“咳咳咳咳咳……”
张一謀狂咳的老泪差点飚出来,“咳咳……老实说,看不大懂。”
“轻点吸,在嘴里感受就行。”吴孝祖提醒一句,他怕阿谋在那样狠吸,能把自己给吸背过去,这一口吸进肺里的操作,绝对牛叉。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