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上来说,你还不能死。
梁二爷:仅此而已
许医生:怕你死了,别人以为我蓄意谋杀。
梁二爷:你撒谎。
许医生:没有。
梁二爷:你平时没那么多话。
许医生:再见
许轻言从棚里出来,酒哥焦躁地在外头等着,其他几个人散在周围戒备着。
酒哥见她出来,立即冲上前,许轻言没有摘下口罩,闷声道:“你们可以进去了。”
酒哥飞快捏了手中的烟头,沉着脸问她:“情况怎么样”
“还算顺利,但他失血过多,需要尽快输血。”
萧酒即刻跨入棚中。
夜里的风带着冰冷又仓皇的味道,许轻言朝外面走了两步,静静地看着眼前荒凉的黑暗。
她摘了口罩,拼命大口呼吸才能把鼻腔中残留的血腥味冲淡。
身体有点虚脱,许轻言缓缓蹲下,伸出手,失神地看着这双手,手上留着沾染血后的滑腻感。
手术一结束,她的手就开始发抖。
她第二次救了这个可能是杀害月初的凶手。
纵使她告诉自己这样做是对的,这是她作为医生的职业操守,也是她作为人的道德底线,但她始终意难平。
可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她竟然害怕梁见空就这么死了。她疯了吗,她怎么会在意起这个人的死活
许轻言克制了好久,才慢慢恢复平静。她收拾好情绪,打算回去跟他们交待下后续处理,刚才只是紧急救治,条件这么恶劣,输血、药,都要跟上。
然而,她还没进到棚里,就看见酒哥架着梁见空出来了。
看到他的瞬间,许轻言下意识地错开视线,心里像是被塞了一团浸湿的棉球,又冷又闷。
可她不得不本着医生的操守提醒他:“你还不能动。”
梁见空呼吸略显沉重,轻微咳嗽一声,缓缓道:“没时间在这里耽搁,我们得立刻撤离。”
“可是”
“警察很快会找到这里,也不知道阿豹能撑多久。”
许轻言吃了一惊,她是觉得少了什么,原来是阿豹不在这里,他从来都是梁见空的左右手,基本不会离开其身边。
“他们快到了吗”梁见空推开酒哥,试图自己站立。
许轻言见他额头不断渗出的冷汗,欲言又止。
梁见空似乎发现她的担忧:“死不了。”他凝视她片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