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射击地点距离总统有一千多米,即使你真的是神枪手,可是怎么提前预知到有人会扔鞋子。
就算你第一时间开枪,这个距离,子弹也不可能在第一枪能够击中。”
竺元白盯着吉米的双眼,认真的说道,
“你是一个优秀的狙击手,你懂我说的意思。”
子弹的速度在这个距离击中鲁迪需要经过一秒多的飞行时间,但是鲁迪下意识的闪躲再回到防弹玻璃后面并不需要一秒的时间。
第一枪是非致命枪,推断为在近距离射出为后续的几枪创造条件。而根据弹道轨迹来推算,这些子弹根本是从同一方向的不同地点射击来的,而嵌入防弹玻璃当中有一枚子弹的深度和其余几枚不同。
竺元白怀疑,吉米是开枪了,但是他只开了一枪,并且根本没有击中鲁迪。
被以这个问题进行质问,吉米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我确实开了枪,总统确实死了,这本来就是我想做的事情,所以这件事只能是我做的,你只要知道这点就好。”
“你可能会面临最低三十年以上的监禁。”竺元白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我想你恐怕坐不完这个刑期。”
麻木的脸上缓缓出现了一丝笑意,吉米开口道,“我需要这个身份,来让人们记住我,从而记住我的女儿,记住和她一样的孩子们,所以我愿意承担这个身份背后的一切。”
“你会死的。”竺元白提醒道。
由于政治的因素在内,很可能吉米不会判死刑,但是如果考虑到阴谋的话,吉米估计活不了多久。
“我早已经死了。”吉米淡然的笑着回答道。
静静地看了吉米许久,竺元白揉了揉眉心,轻叹一声,然后合上了面前的记录本。
至此,三枚弹壳变六枚,子弹超速飞行,等一系列的问号被画上了句号。
就像是在游行中那名警察的枪到底开没开一样。
就像是那名精神有问题的疯子为什么选择在吉米女儿的学校开枪,而吉米刚好有创伤后遗症一样。
就像是那名用鞋扔向防弹玻璃的记者一样。
就像是鲁迪在医院抢救的四个小时一样。
就像是那防弹玻璃的设计方案一样。
就像是竞选安排、工地工人的罢工、恰好的游行一样······这种事情追查下去正如吉米所说,真的没有什么意义了。
不管吉米究竟是一个想替女儿报仇的替罪羊,还是真正的杀手,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