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任由他们离开,艾迪生临走的时候还把琉璃灯的碎片捡了起来,用长衫的下摆盛着,头也不会地走出公堂。
“恭送镇武伯,恭送尚书大人….”官员们纷纷从地上爬起来,恭恭敬敬的跟在后面送着,门口那个收了刘子光一两银子的门吏只听到衙门里声音嘈杂,官兵进进出出的,但是并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现在看见那三个来献宝的家伙大摇大摆的从里面走出来,本部的官员们象一群哈巴狗一样乖乖跟在后面,就差摇尾乞怜了。
这唱的哪一出?门吏摸着后脑勺诧异的看着这奇怪的一幕,三人根本没看他一眼就走出了工部大门,上了前来接应的马车扬长而去,看那马车的规格,貌似是伯爷专用的,而那群送出大门的官员们的呼声更让门吏心惊胆寒“尚书大人慢走啊~~”
工部尚书进工部衙门,我收了他一两银子……门吏当场石化.
当晚,齐典愁眉苦脸的坐在堂兄齐振铭的府上,脸肿得像个猪头,说话也有些漏风:“大哥,您看这事如何是好?”
“你什么时候招惹的这尊神啊?”齐振铭倒背着手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不时摇摇头,叹口气。
“我也不知道啊,他们拿个破灯进来要献宝,我还没来得及细看就被他们给打了,这分明是故意找茬来的,大哥,你可不能不管啊。你看我都被打成什么样了。”齐典哭丧着脸说道,有意无意的把摔琉璃灯的事情一笔代过。
“那你有没有提我的关系。”齐振铭问。
“还没来得及,他们哪容我说话,那个姓鲁的,二话不说就拿皮带抽我,我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就这样被他们当众殴打,以后还怎么为官啊。”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还有余地。”听了这话,齐振铭这才多云转晴,这个堂弟并不是东林党的人,只是安插在工部里随时可以使用的一枚棋子,随着政变成功,棋子也成了过河的卒子,经过吏部的一番操作,升他做工部史郎的折子已经递上去了,这样一来就等于在刘子光掌控的工部里安插了自己人,本来以为这层关系被刘子光现故意找茬想挖掉齐典的,看来事情并没有想象得这样糟糕。
齐振铭略一思考,沉声道:“事不宜迟,你这就随我去镇武伯府登门赔罪,有为兄从中周旋,想必镇武伯爷不会太过为难你。”
“什么?登门赔罪?他们打了我还要我去赔罪!”齐典差点跳起来,本来觉得堂哥的威势能够摆平这件事,可是堂哥这个锦衣卫指挥使都对镇武伯如此忌惮,真是令他意外。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