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好日子过不得,偏给自己找不痛快!是,我是看不上来自司地的草原女子。可方清怡那个疯子说什么你都信。她说尤玉玑和赵升有染你就信,连个考证都没有!好哇,现在人家要跟你和离!说得好听叫和离,说得难听和离就是女休男!”
“你个尊贵的世子爷被一个草原女子给休了,你丢不丢脸……”
陈安之愣愣听着陈凌烟的话,脸上泛红之后,又再度惨白下去毫无血色。陈凌烟指责的话就在他耳边,又好像离得很远。
那一日,方清怡指责他的可怖面孔逐渐和陈凌烟重叠在一起。
难道她们两个人说的都是真的?
难道他当真那么不堪?
矜贵的世子爷,一朝遇了变故,彻底受到打击,陷进了深深的自我怀疑旋涡里。他开始质疑自己,质疑过去的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笑话。
眼泪落下来,也不知是悔是愧,还是因为无法接受真实的自己。
又过了两日,陈安之勉强能下床,被望山扶着去了王妃的院子。他记挂着母亲的身体,想要看望母亲。
谷嬷嬷立在檐下石阶上,板着脸:“王妃已经歇下了。让人不要打扰。世子爷还是回吧。”
陈安之脸色苍白,忍着伤痛,使得腹部的伤口又沁出血水,却仍被拒之门外。他视线越过谷嬷嬷,问:“嬷嬷,我母亲的伤怎么样了?肚子里的孩子可还好?”
谷嬷嬷瞧着陈安之如纸的脸色,于心不忍,轻叹一声,道:“王妃的身体有太医盯着,世子爷回吧。”
望山也劝:“爷,咱们回吧。外面风大,您不能被风一直吹着啊。”
陈安之将搭在望山肩上的手放下来,他向后退了两步,朝着紧闭的房门跪下来。
谷嬷嬷赶往向一侧退了两步,避开。
陈安之认真地磕了三个头。
他摇摇欲坠,不能自己站起身。望山赶忙过去将他搀扶起身,扶着他往回走。
“去……”陈安之犹豫了片刻,“昙香映月。”
陈安之的住处离王妃这里不远,他勉强能走过来。昙香映月却有些距离,陈安之花了好久才走到。
到了昙香映月,陈安之见了院子里的情景,不由怔住。
烤全羊的香气扑鼻,往烤全羊身上洒香料的两个侍女有说有笑。旁边两个丫鬟蹲在那儿,正在剥叫花鸡身上的泥。
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