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冬夜又受了寒。
熄了灯,两个人在床榻躺下。
周围黑下来,尤玉玑眼前还是司阙苍白的脸色,她总是担心他的身体,记挂着他为了帮她生一个孩子而一直停药。
一想到她还是没能怀上孩子,她的心情再次低落下来。
她翻了个身,面朝着司阙,在一片黑暗里握住司阙的手。
尤玉玑皱了眉。
他已经泡了那么久的热水浴,身上怎么还是这样寒?
“不舒服吗?”她将担心压下去,用平和温柔的语调轻声询问。
司阙的确身上很不适,倦意很浓。可他还是说:“没有的,姐姐。”
他听见一阵细微的衣物摩挲声。然后他的手被尤玉玑拉到她的衣襟里,用她的身体帮他温暖始终冰寒的手。
司阙的手一僵,下意识地想要将手收回来。
下一刻,尤玉玑的手伸过来解他的衣衫。然后,她温暖的身体靠过来,将他紧紧拥着。大概是司阙实在虚弱,竟没有觉察她何时解了她的衣衫。
司阙闭了下眼睛,倾身靠过去,摸到尤玉玑的脚踝,去抬她的腿。
尤玉玑愣了一下,纤手抵在他的肩上,急急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帮你暖一暖。”
虽然今日也是红圈圈起来的日子,可他如此虚弱,她哪里会不讲道理地掠夺?那样对他的身体实在是太不好了……
司阙缓缓舒出一口气,心里的阴云稍霁。
看啊,虽然姐姐对所有人都很好。可只会帮冻成冰块的毒楼楼主用盖棉被、生火堆的方式取暖,就连棉被还是吩咐侍卫盖上去的。不像对他,会用自己的身体来温暖。
“姐姐真好。”
他慢慢露出笑容,捉住她抵在他肩头的双手,压在她头顶,牢牢禁锢。
·
翌日,尤玉玑醒得比以往迟一些。她撑着坐起身,望向身边的司阙。瞧着他还没醒,她小心翼翼地将手背贴在他额头,感觉到身上已经不像昨天那样冷了,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望着司阙的眉眼,在心里告诉自己以后要好好看着他才行,不能再让他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不能再让他冷着才是。
她掀开被子想要起身下床,发酸的双腿挪下来,足心踩着鞋面。她皱了下眉,一时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