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林莹莹免得不又发挥嘴甜的本事,一连叫了好几声“好姐姐”,惹得司阙抬眼瞥了她一眼。
司阙收回视线,继续无聊地翻开图样。他又翻看一眼,赫然看见上面画了一条开裆裤。司阙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冷声:“为什么会有这东西?”
尤玉玑循声望向图册,再看了司阙一眼,抿着唇没有说话。
林莹莹伸长了脖子望了望,笑着说:“公主不知道这个?姑娘家成亲可是要备着这个当嫁妆的。”
司阙觉得很不可思议,嫌弃地将画图放在一旁。
翠玉心想还有自己知道而公主不知道的事情,心里一下子畅快了,拿出博学的姿态来,就连腰杆都挺直了些:“公主这就不懂了。这是姑娘家体恤新郎官,怕他头一遭见了美人遭不住,又尴尬又生疏导致不顶事。”
司阙看了尤玉玑一眼,慢吞吞地说:“无语的东西。”
翠玉笑着继续说:“这是给不经事的小郎君用的,还有那看上去体格不太行的。若是顶事的,自己扯了去,尽情吃个够呗。”
翠玉说完忍不住一阵笑。本就是勾栏之地的出身,说起床笫间的事情向来口无遮拦。林莹莹也是听惯了,一边的春杏可就听不惯了,整个人都快要坐不住了。
司阙还在望着尤玉玑。他问:“所以,姐姐没有不准我。”
尤玉玑抬眸望过去,显然不知道他这半句话的意思。
司阙背对着旁人,望着她的眼睛。
四目相对了好半晌,尤玉玑好似忽然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尤玉玑一怔,手中捧着的袖炉差点跌下去。
景娘子从里间出来,禀话:“夫人,账本送来了,在里间放着。您一会儿进去看,还是现在给您拿过来。”
尤玉玑有点想逃离司阙望着她的目光,道:“我现在去里间看。”
她让几个妾室先坐,自己起身,匆匆进了里间。
司阙的目光追随着尤玉玑的背影。
他想起尤玉玑几次三番询问他停药可会对身体有害,想起她欲言又止地催他快些,想起他温柔地问他身体可好,想起今晨搭在身上的锦被。
原来,她不是那个意思。
原来,她只是替他考虑,担忧着他的身体,又不便直说。她并不是不准他碰她。
司阙又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尤玉玑哭过的眼角。
十九年来,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