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尤玉玑立刻说。不知道为什么,尤玉玑总觉得司阙这话说的好像是为她弹琴一样。这不得不让她有些惊讶。
天下人都知道阙公主一曲难得,公主不为别人抚琴。能够听到公主的琴声,已经是幸事。
不多时,流风将司阙的琴抱过来。
尤玉玑挨着司阙坐下,在心里猜着司阙会奏哪支曲子。她脑海中想起许多曲目来。
司阙长指搭在琴弦,停顿了一下,第一个音才从他修长的指下流出。
尤玉玑听了第一句,便知这是司阙即兴所作的一支新曲子。
在司阙的琴声中,她眯起眼睛,视线穿过不远处的红梅,又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她好像看见了景色飞速后掠,掠过了寒冬,春暖花开,潺潺溪上渡着温暖的光晕,再远处是不见尽头的芳草萋萋。她似乎又听见了遥远的笑声,轻轻浅浅隔着珠帘,却难掩轻快的喜悦。
凉风吹拂,尤玉玑将拂面的发丝拢去。
在司阙即兴的曲目中,尤玉玑好像回到了故土,天幕湛蓝碧草连天,她于天地间开心地起舞。
她听出来了,那珠帘后缥远的笑声是她自己的。
可这里是陈京,她不能再如往昔年岁里那般随意跳舞。想到这里,她不由垂下眼睛,眸中略有黯然。以前在家乡时根本不知何为故土思,如今懂时早已归不得。
司阙看她一眼,指下的弦变了调,又为她多添两分欢乐的调子。
不远处的花厅里,陈安之手中的酒樽跌落。他失魂落魄般站起身,走到窗口遥遥望着琴声的方向。
陈涟哈哈笑了两声,道:“四哥,人已经到了你的府上。四哥也算得偿所愿了。”
陈宜年也在一旁笑着说:“四哥为了那位阙公主可是敢在皇帝爷爷盛怒时要人的。此等深情,实在憾人肺腑,想来阙公主也被四哥感动了。”
陈安之没说话,他望着琴声发出的方向,神色怔怔。片刻之后,他忽然开心地笑起来,说:“你们听,她的琴声里是欢快的调子!”
陈宜年和陈涟对视一眼,摇头不语。
另外几位世家公子哥儿倒是跟着附和了几句。
唯,陈琪一直沉默不语独自喝着酒。
陈宜年笑着打趣陈琪:“你们看三哥这郁郁模样和四哥当初日日念着阙公主时简直一般无二。”
陈涟轻咳了一声。
陈宜年一怔,惊觉失言,赶忙倒了一杯酒,道:“我喝多胡话,自罚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