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那道红豆膳粥味道不错,让厨子再熬一些往云霄阁送去。”尤玉玑想了想,“最近天寒,公主身体不大好。从明日起每日让厨房做些补膳送过去。”
抱荷在一旁笑:“夫人对阙公主可真好。”
尤玉玑微笑着,微蜷的纤指轻抚百岁的下巴。她没有对身边的人说过自己的计划,更没有让她们知晓司阙是男儿身的事实。
将来肚子大起来瞒不住时再说吧。尤玉玑又翻了一页书,继续学习孕儿知识。这个孩子的出生注定与寻常孩子不同,她必须拿出更多的耐心和爱心来疼爱他。
尤玉玑交代的红豆膳粥送去云霄阁时,却并没有交到司阙的手里。
司阙并不在府中。
司阙走在夜色里,街道上偶尔还有晚归的人与他擦肩而过。黑纱遮住他面无表情的脸。他没有穿往日宽松的雪色女子裙装,而是一身窄袖束腰的玄色男装,碧绿的玉带是唯一的色彩。
整个人修长又挺拔。
经过正要收摊的小吃摊,司阙买了一袋炒栗子,然后去了天牢。
牢房里关押犯人的住处也分个等级,虽说司氏皇族被陈帝下令关押,可没有行刑的指令,毕竟身份特殊,也不知道何时会再被放出去,所以日子比起其他犯人来说,还算不错。
被关押在牢房里,行动受限,晚饭后唯一能做的事情不过是几个人围在一起说说话。
司阙站在牢房外,冷眼听着里面的交谈。
“不知道太子现在到了哪里。”说话的是司阙的三哥。
“司华那边也没有消息了。”这回说话的是曾经的司国皇帝司承平,如今的阶下囚。
司承平叹了口气:“当初咱们不得不入京被困在别宫,唯独老二没有跟着一起被关押在陈国的别宫里,就是想着有朝一日,他在外头能做些接应。如今老二应当也见到太子了,能帮太子不少。”
“陈帝一定会挖地三尺抓太子弟弟,希望太子弟弟平安离开陈京,回到咱们的地盘。”说话的是司阙的四哥。
司阙垂着眼,一边慢悠悠地吃着炒栗子,一边听着一墙之隔的亲人们如何关心太子哥哥。
他们说了很多,关心太子如何躲避陈国的追捕,关心太子逃命的时候定然要吃很多苦。
司阙快将袋子里的炒栗子吃完了,终于听见他们提到了他。
“听说司阙给陈征的儿子当了小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