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在宫中可是忌讳,尤其今日还是东太后的寿宴。陈安之刚刚这话,有些不吉利。
陈安之经被提醒,立刻知道自己失言,他立刻朝陛下跪下请罪:“皇爷爷,是孙儿失言了。孙儿实在是气愤得很,这才口不择言。皇爷爷不知,上次康景王带着夫人来府上赔礼道歉,回去的路上康景王妃跳车。孙儿虽不敢百分百确定,可猜着也是康景王花天酒地惹得其妻伤心。他今日做出此等轻浮之事,也不足为奇!”
齐鸣承气得眉角一跳一跳的。可纵使他再愚蠢,也知道此时不管怎么辩解都是无用。
华容公主早就听得不耐烦。
“父皇!您可得给女儿做主!这是女儿尚且未睡着,若是睡着了,让他趁机欺凌,还让不让女儿活命了!”
太子想要求情:“父皇,康景王许是酒后一时糊涂……”
“你给我闭嘴!”华容公主立刻打断了太子的话,“你说的什么窝囊话!怎么,非得我被人真的欺负了才能降他的罪?今日若是不降他死罪,就是要本公主的命!谁再求情,就是跟本公主做对!”
论骄纵跋扈,若华容公主排第二,天下无人可当第一。
太子不过是为了一个宽厚的美名,可是“窝囊”这个词也太戳心窝了。他偷偷看了眼陛下的脸色,谨慎地住了口。
陈汛和陈涟兄弟两个对视一眼,皆是在对方的眼中看见相同的愁绪。陛下尚武,本就对太子的和善宽厚不喜,今日又是太子第一个站出来为康景王求情。陈汛和陈涟兄弟两个明显不赞善父亲此举。
陈帝沉默了许久。
尤玉玑悄悄扫过陈帝的神色,又收回目光。陈帝是一个敏锐的人。今日的陷害并不算多高明。可是尤玉玑笃定陈帝会惩处齐鸣承。
她明白三个异姓王本就是陛下为自己的美名所立。陛下为何在康靖王妃跳车后立刻将东太后寿宴之事交给他?恐怕本就想处理齐鸣承。她借刀杀人,陛下恐怕更乐意顺水推舟。
“朕对你十分信任、器重,才将东太后寿宴之事交给你来主事。不曾想,处处纰漏!更惊扰了东太后!又酒后言语侮辱朕的爱女,蔑视皇家!你真是太让人失望了!”
齐鸣承脸色灰白地坐在地上,心中已经知道了结果。
“即日起,贬为庶民!来人,将人带下去关押。”
“父皇!女儿想亲自责罚他!”华容公主指向齐鸣承。
陈帝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