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之间。
今日在宫中为了避嫌,她借了陈凌烟婚事的缘由,难免让王妃认为她还在意王府里总总。
尤玉玑不愿意多出许多无畏的口舌,她垂下眼睛,温声说:“还没有想好。”
王妃上下打量着尤玉玑,一时摸不准她是真的还在犹豫,还是敷衍她。半晌,她点点头,道:“我也疲了,你下去吧。”
“王妃万安。”尤玉玑福了福身,起身往外走。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迎面遇见王妃身边的侍女。汤药的刺鼻苦味儿迎面扑来。侍女双手拖着食托,上面放了一碗汤药,和一小碟蜜饯。
尤玉玑收回视线,迈过门槛往外走。
尤玉玑还没走出王妃的院子,便撞见了过来的陈安之。陈安之远远看见她,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想着要说些什么。
两个人迎面遇见,陈安之脚步微顿,尤玉玑的脚步却没有半分停顿,好似没有看见陈安之一样,默然经过他身边。
陈安之侧转过身,望着尤玉玑走远的背影。他张了张嘴,竟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冬日的夜风吹在脸上,冷邦邦的。
直到尤玉玑的身影彻底淹没在夜色里,陈安之才转回身,继续往前走。进了屋,他看见母亲在喝药,皱眉走到母亲身边坐下,担忧地问:“母妃,您身体如何了?怎么一直没有彻底好起来?”
王妃望着陈安之,心下浮现一抹暖意。
不管怎么说,陈安之是她的亲生骨肉,他也是孝顺听话的,只是……
事到如今,王妃反而不怎么责怪陈安之,只怪自己身为一个母亲,没有将其教导好。她慈爱地望着陈安之,道:“你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母亲不好过多干涉。只是……”
王妃叹了口气。
“母亲,”陈安之皱着眉,“儿子最近又怎么惹您不高兴了?”
王妃板起脸来:“你与玉玑成婚已经有一段时日了,怎可一直不宿在她那里,夜夜宿在小妾的房中?这不像话。”
听母亲提到尤玉玑,陈安之立刻垮了脸,道:“母亲又不是不知道,她逼着我签下和离书。我还如何死皮赖脸宿在她屋子?儿子总不能用强,这非君子所为!”
王妃张了张嘴,一时无语。
“我又没让你用强!她人如今还在府里,事情便还有回转的余地。当初大婚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