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
王妃虽说不用送了,可方清怡还是送到小院门口。她立在小院门口目送王妃的腰身,凝了眸。
方清怡转身往回走,红簪从角落里走出来迎上来,她似想说什么,偏又欲言又止。
方清怡冷眼瞥过来,道:“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扭扭捏捏做什么?”
红簪眼里浮现了几许挣扎。她从很小的时候就来到方清怡身边做事,很了解方清怡。她虽然猜不出方清怡想做什么,可是她看得出来方清怡一定在筹谋着什么事情。
“主子,您现在怀了世子的孩子,好好把孩子生下来,好好侍奉世子爷,不好吗?”红簪低声劝。
方清怡笑了。
她望向红簪:“你让我安分一点,把心思花在讨好世子爷身上?”
红簪正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有说得这样直白。
方清怡更觉得可笑。
“成为一个低贱的妾,和我昔日的婢女伺候同一个男人,甚至是一起争宠?”方清怡收了笑,“红簪,你原本是奴,我可不是!”
她昔日不仅不是奴,还是侯府金贵的掌上明珠。
她怎么甘心?
不可能的。
方清怡拂袖,转身往屋子里,徒留红簪站在院中的黑暗里黯然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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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南王夫妇往回走的路上,遇到了急匆匆赶来的手下。
“王爷,宫里出了事!”这人叫于宁,是晋南王的心腹。
晋南王皱眉,询问:“刺杀琪世子的幕后真凶查出来了?”
晋南王这样问着,心里却不太相信。能在天地脚下刺杀皇子的嫡长子,这行为起止是大胆狂妄?恐怕想要刺杀陈琪是假,想要栽赃嫁祸才是真。只是如今烟雾弥漫,真真假假难以分辨。父皇的疑心病越来越重,晋南王本就无心争位,如今王妃又有了孩子,更是不想沾惹那些事情。
朝野都知道天子对太子不甚满意,随着父皇年纪越来越大,重立储君之事迫在眉睫。最近小半年,陛下时常将皇孙们召进宫中,难免有几分参考的意思在里面。
晋南王正琢磨着如今的局势,发现于宁面露难色。
他心中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冷声问:“世子又闯祸了?”
于宁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他做了好些心理争斗,才试探着开口:“今日几位世子在宫中小聚,许是吃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