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着笑。
望江想着不知是哪个侍婢得了世子爷的眼,看来昨晚把世子爷伺候的也不错。世子爷心情好,那他今天跟世子爷讨人也更容易。他继续摆着笑脸,一边给陈安之拧擦脸的帕子,一边挑着他爱听的话说:“看把爷舒服的。”
“嗯。是舒服。香香软软的,哭起来也好看得紧。”陈安之翻开被子,懒洋洋地坐起身。
“也不知道是哪个运气好的。”望江笑着瞥了眼凌乱的床铺。他拧完了帕子,转身走向床榻亲自给陈安之擦脸。
“叫……”陈安之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好像叫春……春杏?”
望江整个人在一瞬间僵住,床榻上凌乱污痕瞬间变得刺眼。
剜心。
望江听着河畔的嬉笑声,闭上眼睛止住眼眶里的泪。许久后,他抬头望向夜幕。偶有烟火升空绽开打破宁静,可终究最近几日天气不好云朵很厚,遮住星月。
他忽然觉得很遗憾,最后一日竟看不见月亮。就好像,他到最后也没能带她回月亮湾。
他纵身一跃,跳进飘满无数人心愿的涟水之下。
·
尤玉玑离开时,经过前厅,陈安之和方清怡都已不在那里,唯有晋南王仍旧坐在上首的椅子里,以手支额闭目养神。想来今天的事情对他打击很大。
尤玉玑迈出门槛,外面的夜风迎面吹来,肩上白狐裘的绒毛温柔触着她微凉的颈侧。
回去的路上,枕絮对尤玉玑说陈安之昏过去之后被下人抬了下去。在他昏过去之前,又吐了血。
枕絮呶呶嘴,带着点解气的意味:“这是被气吐血了。”
她比抱荷守规矩,极少说出这样出格的言辞,这是早就对陈安之不满到了极点。
尤玉玑没接话。她身边的人都对陈安之恨得牙根痒痒,偏她心大,完全不在意这个人分毫。以前不曾对他气恼过伤心过,现在自然也没有解气的心态。
夜里的风很凉,她偏过头,忍不住一阵咳嗽。
枕絮想着夫人还病着,回去应当再煮一份驱寒的姜汤才是。她又不由感慨幸好夫人身体好,若是换了娇滴滴的闺阁女,明明病着还哪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回去之后,尤玉玑简单梳洗过,便在床榻上躺下。被子里被抱荷提前放过汤婆子,热乎着。偏她身上寒,仍是觉得冷。
本来还有很多事情萦在心头,可她睡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