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庶母,能助他登上九五之尊的位子,他也要抢过来。
陈汛从父亲的书房出来,遥遥看见了悠闲坐在围栏上弟弟,便朝弟弟走过去。他立在陈涟身边,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拂去弟弟肩上的一点积雪,笑问:“怎么坐在这里?”
陈涟晃荡腿的动作停下来,说:“有的人工于心计,有的人却偏心术士的玄言。”
“什么?”陈汛皱眉。
“没什么。饿了。吃饭去!”陈涟从围栏上跳下来,冲哥哥笑了笑,转身小跑着离开。
陈汛望着陈涟跑远的背影,不由回头望了一眼父亲书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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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尤玉玑正坐在窗下,亲手给弟弟做护膝。枕絮和景娘子坐在她身边不远处,也在给尤嘉木做棉衣。甚至就连春杏也在一旁安静地缝着衣服,春杏越来越少言寡语,不过她留在尤玉玑身边的时候越来越多。
尤嘉木这个年纪就要离京去打仗,尤玉玑心里一万个舍不得和担忧。可尤嘉木那个拧性子,尤玉玑不觉得自己劝得住。就算她强势地逼弟弟留下,她甚至怀疑弟弟会偷偷跑出京城。
她总不能将人绑了。
“姐姐,怎么不叫我来帮忙。”翠玉笑盈盈地走进来,动作自然地拿起桌上缝到一半的衣裳,找个地方坐下,开始缝着。
“我记得你不喜欢针线活。”尤玉玑笑着说。
翠玉随口问:“姐姐为什么这么说?”
“之前给莹莹的妹妹缝嫁衣的时候,你不是就几次推脱?”尤玉玑柔声道。
翠玉一怔,手中捏着的针差点戳破手指头。她随便点了下头,敷衍过去,也不再这个话题上多说。
天色暗下来后,春杏和翠玉才从昙香映月离去。
不过尤玉玑给尤嘉木准备的棉衣还没有做完,她用过晚膳,便慵懒地倚靠在窗下美人榻,拿了尤嘉木的棉衣做最后的缝制。
明日就是大军出城的日子,她不得不熬夜来坐。
司阙从净室沐浴出来,望了一眼窗下的尤玉玑。他取了高足架上的一盏琉璃灯,拿到美人榻旁的三足桌上,然后又将一旁的立灯往尤玉玑面前拖拽了些。
——夜里灯下做针线活总是伤眼睛的,只好多拿几盏灯过来。
做完这些,司阙上了尤玉玑所在的美人榻。他懒洋洋地占据了美人榻另一头,招了招手,将百岁唤过来放在怀中。他一边慢悠悠地抚着百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