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二冠皮弁冠,寓保卫国土。三冠爵弁,家族重担,步步高升。”
尤玉玑温柔笑笑,将手中的玉冠为他戴上。
她说:“我可不求你步步高升,只愿你潇洒肆意快意一生。”
司阙默默听着尤玉玑的话,沉默了很久,才轻笑了一声。
冠礼?
自小女儿装扮,他曾以为自己这一生不会有行冠礼这一日。在今日之前,他也以为自己从不在意。
尤玉玑俯下身来,轻拥着他,将下巴搭在他的肩窝,侧过脸好笑望着他,问:“这玉冠好不好看?”
司阙从铜镜望着她。熟悉的姿势,正如他以前每日为她绾发描眉之后的缱绻。
司阙侧转过脸,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双温柔眉眼,他说:“只一只玉冠似乎不算礼成。”
尤玉玑温柔笑着,说:“那你给我磨墨。”
司阙犹豫了一下,才起身朝一侧的书案走去,提袖磨墨。
尤玉玑还立在原地含笑望着他走过去的挺拔身影,直到司阙将墨磨好,她才走过去,在椅子里坐下。她一张宣纸,执了笔思量了片刻,才落笔。
尤玉玑写了朱敦儒的一首诗。
司阙立在身侧,垂眸望着她写字,将这首诗念出来。
我是清都山水郎。天教分付与疏狂。
曾批给雨支风券,累上留云借月章。
诗万首,酒千觞。几曾著眼看侯王。
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
“呵。”司阙低笑了一声,道:“在姐姐眼里,我是这般疏狂之人?”
“不然呢?”尤玉玑含笑望了他一眼,收回目光,在纸上择了“疏”字。她再一思量,在“疏”字之前,落下一个“却”字。
却疏,从此便是司阙的表字。
尤玉玑放下笔,抬眼望向立在身侧的司阙,柔声道:“愿你不被金阙累,疏狂慵去,吟啸徐行,自在快意。”
司阙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有立刻应下尤玉玑的话。
片刻后,他才笑笑,俯下身来,双臂锢在尤玉玑身侧,他凑过去,用脸颊轻轻蹭一蹭尤玉玑的脸,在她耳边低声缱绻应下一声“好”。
分明只是一个字,落在尤玉玑的耳中偏生出几分千回百转的情愫。她抬手,将手心轻轻贴在他的衣襟上,温声道:“我要问你一件事情。”
司阙听着她稍微严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