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衣橱里翻出今日要穿的衣裳,才慵懒地靠坐着桌角,褪下寝衣,去拿裹胸绸布,一手将裹胸绸布的一端压在胸口,慢慢缠裹在浅紫色的心衣外面。
“姐姐?”
外面传来司阙的声音。
尤玉玑“嗯”了一声,“醒了?”
司阙朝小间走来。
“别进……”尤玉玑话还没有说完,司阙已经推开了门。他站在门口,解释:“姐姐,我不知道你在换衣。”
尤玉玑保持着靠坐在桌角的姿势,一手压着裹胸布在胸口,另一只手捏着腰侧的绸布,浅紫色的裹胸绸布已经在她的心衣外裹缠了一层。
司阙望着尤玉玑,没有打算出去的意思。
尤玉玑没接司阙的话,而是继续将腰侧的裹胸绸布拉高,覆在胸前,被手心压住,再绕到身后。
司阙的目光追随着尤玉玑手中的浅紫色绸布。
再裹缠了一层后,尤玉玑动作停顿,望向司阙:“过来帮忙?”
司阙朝尤玉玑走过去。他接过被尤玉玑捏着的绸布一端,绕过尤玉玑的前胸轻轻裹缠。
司阙本是垂着眼,目光落在手中的绸布上。缠裹一层后,他忽然抬起眼睛望向尤玉玑,低声:“紧吗?”
尤玉玑遥遥头,将目光移开,然后侧转过身背对着司阙。
司阙规规矩矩地将上下两端的暗扣系好,便向后退了一步,规矩地说:“姐姐,那我回去梳洗了。”
尤玉玑背对着他点了点头,她一直听着司阙的脚步声远离不见,才摸了摸自己的脸。
过了好一会儿,她从小间走出去。她站在檐下,望着枕絮将下元日的三盏灯笼高高挂起。
灯笼在初冬的寒风里微微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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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下午,尤玉玑带着几个妾室出了王府。只有司阙一个人带着帷帽遮了脸。他不喜欢男人望向他的目光,令他觉得恶心。
“可叮嘱卓闻了?”尤玉玑侧首,低声询问一旁的枕絮。
“夫人放心,都叮嘱过了。”枕絮禀话。
尤玉玑之前出府的时候遇到了伏杀,她不得不更加警惕。不过今日要去的地方人来人往很热闹,她觉得倒是会安全些。
尤玉玑带着几个妾室先去了些商铺,采买东西。不管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