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起身见礼,只是出言请齐鸣承入座。
齐鸣承多看了一眼坐在远处窗下擦拭琴弦的司阙,收回目光在椅子坐下,开口:“东太后寿宴马上到了,本王今日特来各府上询问献礼之事,以保当日流程万无一失。”
献礼的节目早已报了上去。尤玉玑不太明白齐鸣承为什么还要亲自跑一趟。她并不多问,简单道:“凌烟准备了一幅亲手所绘画的贺寿图,王爷可是要亲自过目?”
“不必了。”齐鸣承的目光在尤玉玑身上轻轻扫过,“知道没有差错就行了。”
尤玉玑就更不懂齐鸣承亲自跑一趟的道理了。
她垂着眼睛,手中捏着茶盏盖子轻轻拨着飘在茶面上的一片茶叶。
齐鸣承的目光落在尤玉玑的手上。
这么白这么嫩的手指,若是攥在手里微微用力,一定能轻易掐红。不仅娇嫩的酥手泛了红,面前这个妩媚的玩意儿,也会眼角泛红地将人望着,勾着人的魂儿。
他的目光太过明目张胆,尤玉玑感受到了。她拨弄茶叶的动作一顿,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
茶盏磕在桌面的声响,让齐鸣承回过神来。他压了压眼里的垂涎,移开了目光。这一移开目光,就不由自主望向了窗下的阙公主。
尤玉玑抬眼望过去时,正好看见齐鸣承望向司阙。尤玉玑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声音略沉:“王爷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本王有两句话想单独与世子妃说,不知是否方便。”齐鸣承转过头来,笑着说道。
“恐怕没有这个必要。”尤玉玑道。
齐鸣承慢悠悠地舔了舔牙齿,说:“前几日本王无意间发现一个疯婆子,那疯婆子长了张七八十岁老太婆的脸,却偏偏说自己还不到双十年华。世子妃说这可笑不可笑。”
尤玉玑望着齐鸣承的笑脸,脊背忽地一寒。
原来她怎么都寻不到下落的伊玉环到了齐鸣承的手里!
她盯着面前的齐鸣承,暂时没开口。
窗下的司阙捏着尤玉玑的浅紫色丝帕,将最后一根琴弦擦完。他抬起眼睛,面无表情地瞥向齐鸣承。
“就两句话。”齐鸣承将手搭在椅背上,坐姿也变得懒散起来。
过了片刻,尤玉玑才开口:“都下去。”
这里是晋南王府,尤玉玑并不担心齐鸣承会做什么。至于单独与他说话,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