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还是不顾两家荣辱,执意要和离。这样的行径岂不是自私了些?”
在晋南王看来,将尤玉玑留下来才是最好的结果。纵使陛下不怪罪,也毕竟是多一事。
“我等西太后回京,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晋南王府。”尤玉玑道。
晋南王轻笑了一声,觉得尤玉玑这话很有趣。端起桌上的茶盏,捏着茶盖轻轻拨动着茶水上飘着的两片茶叶。
尤玉玑的声音仍旧温柔,只是这份温柔里多了一分决然:“古来姻缘走到尽头有三法。若晋南王府不愿和气地和离,自然也不愿意休弃。那只有第三法。”
晋南王拨弄茶叶的动作一顿,王妃的眸中浮现一抹讶然,就连一直低着头没什么精神的陈安之都猛地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望向尤玉玑。
尤衡一直侧身而坐,听着身边的妹子说话。他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心里却忍不住有点心酸。
尤玉玑语气温和地继续说:“我本不愿与晋南王府结仇,玉玑与世子不太合适,一别两宽是最好的选择。”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尤玉玑也不愿去指责陈安之。
因为不在意,指责也没有意义。
“玉玑所求不过是等西太后归来,两家和和气气地将这门婚姻解除。若晋南王府执意不愿,玉玑唯有素衣上殿递上我与世子都签下名字的和离书。”
尤玉玑望向陈安之,目光坚决,“若晋南王府执意觉得这纸和离书不算数,那唯有义绝。”
义绝,解除婚姻的第三种方式。登堂办案,问询记册,从此两家恩断义绝,再无言和的可能。
“你!”晋南王猛地站起身来。
义绝之法,这不仅是两家彻彻底底撕破脸皮,更是将此事昭告天下,人尽皆知,成为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晋南王府,丢不起这个脸。
一直沉着的晋南王顿时有了几分恼怒,他指向尤玉玑,咬牙切齿:“你当真要为了自己的这点事,闹得两家被天下人谈论和耻笑?你当真就没有半分顾虑?”
陈安之愣愣听着这些话,心里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不行,他不想被那些人谈笑。他太清楚那些京中公子哥儿玩乐时是怎么拿旁人打趣。
他后悔,万分后悔当时一时冲动地被尤玉玑激得签下和离书!
他忽然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