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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之还没有醒过来。另外一个大夫正在给他处理腹部的伤口。晋南王迈进门槛,第一眼看见的是坐在床边的陈顺之那头烧焦的头发。
“父亲。”陈顺之立刻起身,“弟弟腹部有刺伤,虽然避开了要害,可是流了不少血。而且弟弟的胸前和双手都被烧伤了。”
晋南王立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陈安之。
陈顺之叹了口气,说:“是世子妃最先赶到,听她说当时弟弟压在母妃的身上,想必双手是为母妃扑火时烧伤的。”
陈顺之皱着眉又说:“凌烟伤得最轻,可是下巴烧了一块,许是要留疤……”
“你下去换个衣服,让大夫也瞧一瞧。”晋南王道。
“是。”陈顺之又望了一眼弟弟,才转身往外走。
晋南王守在床边看了一会儿大夫给陈安之处理伤口,转身往外走。他立在檐下,唤:“长平。”
“属下在。”
“把方清怡和望江抓来。”晋南王冷着脸,握拳的手一下又一下用力砸了砸门柱。
原来人心可以黑成这样。
“是!”长平转身往外走。
大火烧着时,府里的侍卫和家丁第一要务是扑火救人,一时间顾不上其他。可人救出来之后,再回想这一场火实在太蹊跷。
方清怡本来想着从后门出来之后,再大声喊人救火,声情并茂地演一出戏,然后栽赃嫁祸给陈顺之,让最有理由害人的他百口莫辩,届时又死无对证。可她没有想到陈顺之会冒着生命危险和那些家仆、侍卫一起冲进火海里救人。就算让她得逞地跑出来喊人演戏,凭着陈顺之的不顾危险的行为,别人恐怕也要怀疑她的说辞。
她的心烂了,被权势诱惑迷了眼,便以为别人也如此经不起诱惑。
方清怡更没有想到她从后门跑出来,还没来得及按照计划将染血的匕首扔进枯井开始喊人,就遇到了司阙。
此时,她全身无力地躺在地上,看着坐在圈椅里的司阙。他懒洋洋地靠着椅背,拿着一条晶莹剔透手串逗着一只坐在他膝上的黑猫。
方清怡想要挣扎,可是四肢好似不属于自己,完全动弹不得。她已明白今天孤注一掷的计划失败了。她不再挣扎,盯着司阙。
好像,自从见到这个司国公主开始,她的心开始变了。
自从见过这个司国公主,她才如梦初醒痴恋她的表哥一直以来都只是将她当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