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出窍”和“死”没什么区别――也就是说,楚恕之差点一张符贴死他。
郭长城瑟缩着,有些恐惧地用后背紧紧地靠着另一边的车门,心跳到了嗓子眼,弱弱地问:“楚、楚哥……这、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人?”楚恕之问。
郭长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不知道这算啥问题,直觉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不容于世俗的大坏事,以至于被人骂“不是人”,可他仔细回忆了片刻,发现压根没有这码事啊,总不能是睡梦之中千里行凶吧?
“我这么说吧,你对你父母有印象吗?”
郭长城点点头。
“抱歉,我知道你家的事,你也节哀,”楚恕之毫无诚意地道歉说,“不过这事我必须得问清楚了,你是你父母亲生的吗?怎么能证明你是你父母亲生的?”
楚恕之这人情商不高,具体表现在他其实知道该怎么说人话,就是有时候自以为很拽,懒得说。
这问题要换成赵云澜,敢当场跟他急,大巴掌扇他都不稀奇,可是郭长城就是很软蛋,听了这话,只是觉得心里有一点别扭,却一点着急上火的表现也没有,他甚至仔细地想了想,认认真真地回答说:“我跟我大舅还有姥爷年轻时候长得特别像,我爷爷有点高血压,传给了我爸,我现在也有点血压高的先兆……我觉得应该是亲生的。”
“那你祖上出过修道的人吗?”楚恕之问。
“祖上?”郭长城愣了愣,“我不知道我祖上是干什么的,往前倒只能倒三辈,最多能倒到抗日战争那会,以前的事也没人知道了。”
楚恕之没纠缠这个问题――就算郭长城祖上真有什么特殊的血脉,近三代都是凡人,可见已经稀薄到了什么程度,不是决定性因素……那最后一个可能,就是他是什么人的转世。
可那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魂魄,以尸王的眼力,没能看出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正这时,对面一辆大巴的车灯扫了过来,郭长城一把抓住楚恕之的胳膊:“楚哥,车!车!”
楚恕之顿了顿,暂时放下了疑问:“好吧,你去吧。”
郭长城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下去,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巧,刚过去一辆来自女孩所在省的大巴,这一辆又是,郭长城挥手拦了下来,上车先对司机亮了证件,然后用新闻联播一样的语气背出自己准备好的、要求检查车内乘客的台词。
有时候逢年过节也会偶尔有例行抽查,司机师傅淡定非常,回过头气如洪钟